好嗎。”藤原春日凝望著他,期待地問道。曾經,她一直不敢結婚,她怕結婚以後,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那麼只剩下他一個人,她又怎麼捨得。
可是現在,她只想霸佔住他。哪怕以後她真得要死,也要在他的生命裡留下一些痕跡。
比如說,他的妻子。更或者是,他的亡妻。
黑崎聞奕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沉聲說道,“好,等到事情完成後,我們結婚。”
“真的?”她心中早已相信,可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也許,她需要的不過是再度肯定,這樣才能安撫她漂浮不定的心。
黑崎聞奕將她摟入懷裡,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這個世界上,除了春日,其他的人不過都是要利用他罷了。什麼親情,簡直可笑。他不需要那些,再也不需要。只要春日在他身邊就夠了,只有春日不會背叛自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一直地陪伴在他左右。
藤原春日雙手環住了他的腰,柔聲說道,“我好貪心,不僅想跟你結婚,還想跟你生好多孩子。”
雖然她知道這不可能。
“一定會有的,屬於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有的。”黑崎聞奕喃喃允諾,心裡惆悵。他知道她的病症無法生育,連夫妻義務都不允許進行,又怎麼會有孩子呢。但是她這麼渴望,不如以後就領養一個孩子。
藤原春日拍了拍他的後背,微笑說道,“好了,我們去看看伊小姐。”
“恩。”他應了一聲,鬆開了手,繼而將她的手牢牢握住。
黑崎聞奕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間,房門一開啟,卻是湊巧地瞧見了正從樓道外經過的城源望。城源望也同時扭頭,視線瞥過黑崎聞奕,對上了他身後的藤原春日,眼神無聲交流,爽朗地問道,“春日小姐怎麼也在這裡?”
“望,我正好經過。午夜吧 。5ye8。”她隨口回答。
儘管這個理由有點弱,可是三人已經心照不宣。
城源望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他眯起小眼睛,突然彎腰九十度鞠躬,誠懇地說道,“春日小姐,我有個請求。”
“望?”藤原春日狐疑地望向他,困惑喊道。
黑崎聞奕默然以對,兩人走出房間,站在樓道里。
城源望十分認真以及堅決,“請天皇閣下以及春日小姐允許她留在館內接受治療。”
“理由。”黑崎聞奕吐出兩個字。
“因為我喜歡她。”城源望遲疑了片刻,幽幽說道。
他這一句話出了口,黑崎聞奕一愣,藤原春日也是一愣。兩人同時愣住,望著在自己面前恭敬鞠躬的城源望。藤原春日先回過神,輕聲問道,“望喜歡她?”
“是!”城源望肯定回答。
藤原春日不動聲色,笑著說道,“放心,我已經同意她留下了。”
“謝謝春日小姐。”城源望深深鞠躬,這才站直了身體。
這個時候,醫護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三人又是一陣錯愕,徐徐扭頭望向了那間房間。房門半開,伊盼兒蒼白了小臉,虛弱地站在門口。一頭長髮貼著臉頰,眼瞼下是深深的陰影。她的視線掃過城源望,望向藤原春日,揚起一抹笑,笑得譏諷。
最後,她將視線停留於黑崎聞奕身上。透過他的鬼面面具,望著他的雙眼。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計較太多。
為了能夠找到小語,順利救出小語,她要想盡一切辦法留在這座館裡。現在,她既然能夠留下,就不該再說什麼。可是,當她聽到城源望說的話,又看見他和藤原春日那麼親密無間的姿勢,她是那樣不開心。
她以為自己很大度,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這兩年空白了記憶,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藤原春日。即便是他恢復記憶,那麼他對藤原春日也肯定不同。可是她發現自己好酸,像吃了好多醋。
她嫉妒。是的,她那樣嫉妒。她嫉妒藤原春日可以陪伴他,嫉妒那兩年的時光,嫉妒他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曾經信誓旦旦,說自己不需要人愛。轉眼,原來她是那樣需要人愛。
而且,非他不可。
伊盼兒突然就笑了,笑得連自己也感覺可笑。
黑崎聞奕緊緊盯著她,瞧見她的笑,他的心忽然一緊,像是被人捏緊在手裡。
身旁的藤原春日不著痕跡地側目,餘光瞥了他一眼,挽著他手臂的手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