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是維……特先生,我兩個兒子日陽、日軍,還有準媳婦珍妮。”
維尼就維尼嘛!裝什麼酷。珍妮在心裡想著。
大概有聽到她的心語,維尼擺出笑面佛的表情,“‘您’媳婦真不賴,她的父母一定很‘欣慰’她要嫁人。”
“我的父親不知雲遊到哪個墓穴裡,也許你可以在某個棺材裡找到他。”哼,不肖的父親。珍妮冷嗤一聲。
“我的女兒若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我會像小時一樣,把她關到閣樓反省、反省。”真是太不孝。維尼斜睨她一眼。
關?沒機會了。珍妮揶揄地說:“可惜她已經大到會自行開鎖爬窗戶,她已經不把父親放在眼中了。”
“嚇,那你把父親往哪擱?”維尼開始變臉了。
“我放在……心裡嘍!”都一大把年紀,還問這種小孩子問題。她噘嘴地想著。
除了秦正德聽懂他們的對話之外,秦日陽稍微可以聽出大概意思,而秦日軍則向仰天求雨的青蛙般一臉茫然,因為他們是用法文在溝通。
“二哥,他們在說什麼?”秦日軍輕扯兄長的衣袖。
說?他倒覺得是父女吵架。秦日陽簡短地道:“法語。”
廢話,他當然知道是法文。秦日軍沒好氣地說:“我是問內容。”
“內容是……不告訴你。”
於是秦日軍只好洩氣地改問父親,豈料卻得到一句,少開口。這太沒公理了,父子、手足不同心,他真是十分“哀怨”。
“維尼……特,你幹麼欺負我媳婦?”他以為自己嗓門大,就可任意欺人嗎?
秦正德忿忿地想著。
“我欺負她?我看是她爬到我頭上灑尿才是真的。”沒長眼呀!他哪敢欺負她。維尼不屑地瞪他一眼。
“我明明聽見你對她大吼。”秦正德不甘示弱地回道,心想,他還敢狡辯,真是有失風度。
他吸吸氣,用著非常難看的表情問:“我在教訓女兒不成嗎?”
“女兒?!”
這下連聽不懂的秦日軍也從父兄的大吼聲,聽出一點端倪。
“我是這隻維尼熊的女兒,你們用不著同情我投錯胎。”還好她長得像母親,父親的臉型不僅圓圓胖胖的像維尼熊,連身材都圓滾滾。珍妮慶幸地籲口氣。
“你是弗羅倫家的女兒?”秦正德看看維尼,再看看除了五官外完全東方風味的珍妮。
突地在這一場鬧烘烘的場景下,一位被白衣看護推進來的冷峻男子開了口,“看來沒有我,你們還是一樣開心。”
第十章
全場立即鴉雀無聲,所有焦點凝聚在坐在輪椅上,一臉冷肅的男子身上,室內空氣頓然冷卻了。
“今天是爸六十大壽,我這個殘廢的人不能來祝壽嗎?”秦日帆嘴角有抹殘酷的笑。
滿懷愧疚的秦日陽迎了上去,用著誠摯口氣說:“怎麼會呢?我們正在等你呢!”
“哼!等我?何必惺惺作態,回山上去種你的菜、養你的花、捉捉果子上的蟲吧!”秦日帆不想把場面弄得這麼僵,可是隻要一見到樣樣都比自己強的秦日陽時,自卑感就油然而生,想用惡毒言語去傷害他。
從小他就知道爸比較偏愛日陽,因為他是正室所出,而自己只是個妾生之子。
儘管爸一再對外宣稱自己是秦家長子,但他心裡很明白,真正的繼承人是誰,而日陽的母親也不停的提醒他的身世,告誡他要謹守本分,不要妄想貪圖日陽應得的地位。
他不甘心,同為一個父親所生,只因姐妹先後嫁入秦家的身份不同,而使得他不敢理直氣壯的以秦家長子自居,在各方面的成就更比不上“次”子。
再加上爸不時的刺激,以繼承權為誘因,逼得手足間暗中較勁,他才會因賭氣而落到此時這種下場。
“大哥,今天是爸的壽辰,你就收兵一天,不要把氣氛弄得這麼擰。”秦日軍趕緊開口打圓場。
“好像我這廢人一出場,每個人都得戰戰兢兢,怕我站起來攻擊你嗎?”秦日帆自嘲地轉動輪椅。
“大哥,你何必傷害自己來折磨大家,我們沒有惡意。”秦日軍覺得他的腳並非沒意識,只是站不起來而已。
“是的。”他示意看護將他推向秦正德眼前,“爸,很抱歉,破壞你的壽宴高潮。”
“你是我兒子,你想怎樣破壞儘管破壞,只要你痛快就好。”他以慈祥面容對秦日帆說道。
父親的縱容語氣,令他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