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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這樣的夜晚我才會這樣的想起你,這樣的夜晚適合在電話裡。只有幾句小心的彼此問候,現在八未來的卦……”
“對你說打對了,我就是你那個蘿蔔。我們多久沒見,連我跟八卦你都不記得……”
“我剪了新頭髮,電話也沒換號碼,怎麼問都不三八,你為啥,要裝傻,為
啥大聲罵……”“
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笑聲。蘿蔔坐在高高的樓房上邊,聽大咪講那房東的故事……”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幫房東洗洗筷子;刷刷碗。蘿蔔不圖大咪為家做多大貢獻那,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聊閒聊閒……”
一週之後,被工作和蘿蔔聯手摧殘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終於僅存一口真氣回到了首都大地。
到京的時候正是週六的中午。前來接站的是新年北京的第一個強揚塵沙暴。這個天氣搶計程車比搶男人還困難。
蘿蔔適時發來賀電,說我就不去給你接風洗塵了。
我說我已經被狂風接到了,到家就洗塵。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拖著行李一進門,房東正穿的西裝筆挺地在客廳攬鏡自照顧影自憐。我的突然駕到讓他有點小尷尬,我朝他笑笑,意思是您繼續照別歇著,反正您穿的也不是我的蕾絲內衣。
我明顯看到,他在看清我的尊榮的時候,嘴唇微微抖動。
我吐出嘴裡的沙子,自嘲地說:“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唱一首歌。(清嗓子)你從遠古走來,巨風盪漾著塵埃,唱!”
房東沒有接著唱,只是很平淡地說:“你回來了。”
“是啊,剛被狂風強暴了。出差真累,科技什麼時候能夠發展到只讓男人上班啊?”我悽慘的說。
房東沒有接話。(你媽貴姓:廢話,你想讓他說什麼?說養你啊?!)
“你要出門嗎?我建議你改天。”我看他打扮的那麼光鮮亮麗於是說。
房東說:“不出門。”
我詭異地看他一眼,不出門你穿那麼整齊幹什麼。轉念一想,很多人都會定期把衣服拿出來翻翻晾涼,備不住人家房東就愛在自己身上晾。
我沒再說什麼,拖著行李回到自己房間,什麼也沒收拾,就把自己扔到床上呈現一個大字。(有人要問了,為什麼不是太字呢?其實是太呀,太監的太。)
躺了好一會兒,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拖著即將散架的身軀去洗了個澡。
這個時候房東已經躲回自己房間了,我出門一週,家裡一切如故,連他的自閉症也都還在,這一點我很欣慰。
我洗澡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唱歌,流行民謠藍調rap歌劇京劇黃梅戲,想起什麼唱什麼。能從洗澡前一直斷斷續續哼唱到入眠後。
這次唱的是京劇沙家浜選段,智鬥。“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
洗完澡我總算有了點人氣兒,我一邊把髒衣服往洗衣機裡放,一邊上弦了似的,一人分飾三角,繼續唱。
正唱道:“他神情不陰又不陽”,門鈴響了。
我想是飯點,恐怕又是房東叫的外賣,就一邊唱著一邊去開門,“刁德一~”
門一開啟,泡泡駕到。
這不新鮮,新鮮的是他也是西裝筆挺,大衣皮鞋,打扮得跟個枕頭man似的。
我沒有把他讓進來,盯著他看,嘴裡繼續唱:“搞得什麼鬼花樣!”
“大咪姐你回來了?”泡泡裝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你穿成這樣幹什麼?”我堵著門問。
“我髮型怎麼樣?”泡泡兩眼放光地問。
“你這髮型太牛叉了,這樣的大風天還能保持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只能被折斷,不能被吹亂?”我一邊說一邊想用手扒拉他的頭髮,泡泡敏捷地閃到了一邊。
“別動,這可是花了三個小時才做好的。”泡泡敝帚自珍地說,然後護著髮型從我的身邊擠了進來。
我關了門回頭一看,房東正給泡泡開門讓他進去,他也又新換了一身。
我看著他倆標準“男人裝”的樣子,不禁狐疑地接茬唱道:“他們到底是性直還是性彎?”
按下洗衣鍵,回到自己房間,我還在心裡嘀咕,這倆人在屋裡密謀什麼呢?當然另一方面我也不免抗議道,能不能不要這麼密集,我才剛回來就又給我安排任務,讓我情何以堪,安?!
我繼續自演自唱,唱到“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