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廳亮著燈,沒有人。那倆人想必是已經倦極而眠了,至於是深情相擁還是各自為政,有沒有最後一夜的瘋狂,咱就不得而知了。
我匆匆洗漱完畢,拐出來的時候卻看見房東赫然坐在沙發上。
“泡泡還好吧?”我問。
“睡了。”房東說。
我哦了一聲,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不知道我進屋之後他們又發生了什麼。我趕緊說一聲:“不早了,我先睡了。”就想回自己的房間。
“我睡不著。”房東幽幽的說。
我心想,作孽喲,早知道你睡不著讓你幫我寫檢查了,我都要困死了。
“那你在這坐一會兒吧,看電視也行,我不怕吵。”我很有愛心的說,說完就拐著腿往房間走去。
“你的腿?”房東問道。
“哦,不要緊。現在還有點痠麻,睡一覺就好了。”我說。
沒想到房東卻像中邪了一樣,突然衝過來蹲下撩我的褲腿兒。嚇得我拐著就往後直躥開來。
“有點腫了。”他站起來,很自然地看著我說。
我嚥了一口吐沫,訕訕道:“是胖的。一直這樣。”
“送你去醫院吧。”他站在我對面說。
“靠,用不用這麼誇張啊。”我忍不住叫道,“我真的沒事。但是我覺得你好像有事,你今晚有點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太過思念姐夫,以至於姐夫附體把自己也搞成姐夫了?”
房東把頭低了下去,沒搭腔,但還是站在我跟前沒挪步。
“你……站在這不走……難道是想……問我要……你媽貴姓?”我斷斷續續的問。
房東把頭抬起來,看著我問道:“我應該走嗎?”
我一時有點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矛盾要不要出國。
“不是已經決定了嗎?”我反問。
他不吱聲。
我想他多半是被今晚愛神附體的泡泡給震懾住了,一時有些猶豫。
“別跟我說你要為了泡泡留下來,你可不是什麼禮尚往來的有良心有道德的人。再說,出去轉轉,鍍鍍金,充充電,多好的事,幹什麼弄得生離死別的,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勸慰道。
“泡泡嘛你不用擔心,有事我會罩著他的。你跟姐夫嘛,多年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的,總以為離開彼此活不下去,其實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