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傅歆嚥下嘴裡的湯,“你要是不累的話,我想連夜回去。”
梁晨笑了笑,“我不累。”
傅歆悶頭喝湯時,他拿出手機開始安排警車。
公安分局的人接到他的電話,第一個反應就是“囂張”,直接把電話接到了副局長辦公室裡,副局長對這個從b市來的法醫隊隊長,已經很頭疼。
聽他說這一次只是想借輛警車送他回b市,高興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只要能把這麼個“囂張”的人送走,對他來說,不要說是出動一輛警車了,哪怕是出動直升飛機,他也願意啊。
……
話說卓燦那裡,心裡惦記著葛馨予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下飛機後,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的卓家。
同樣都是紅色貴族的後代,張家和卓家離的並不太遠,至少是在一個大院子裡,雖說這個院子大的有點離譜了。
要到卓家,必須要經過張家,在經過張家門口時,他下意識地就側過臉看了一眼,大門緊閉,了無生氣。
開車去機場接他的是個小戰士,年輕很輕,話也有點多,看卓燦朝張家看去,忍不住開口,“真沒想到像張部長那樣威武能幹的人居然也會瘋了。”
“你說什麼?”卓燦以為自己聽錯了,側過臉看著身邊開車的小戰士,眼睛瞪到最大。
小戰士被他的表情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我說張……張部長他瘋了。”
卓燦聽到自己倒吸冷氣的聲音,張清士居然瘋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怎麼都不會相信。
接到他回來的訊息,卓母早早的就讓傭人備好了一桌菜,非常的豐盛,都是他愛吃的。
卓燦洗好手坐到餐桌前,卻沒有拿起筷子,卓父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公司上的事不順利?”
唯一的獨子,他曾經非常想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在軍中闖出一番天地,誰知道,他怎麼樣都不肯,天底下,就沒有真肯,天底下,就沒有真正能鬥得過子女的父母,他沒能熬得過獨子,只能放任他棄軍從商。
卓燦拿起筷子,悶聲回道:“不是公司上的事。”
卓母給他夾了只大明蝦,溫聲道:“是不是馨予給你氣受了?”
卓母在說這句話時,臉上完全沒有一點的緊張,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被葛馨予再怎麼欺負,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卓燦看了卓母一眼,搖搖頭,“她沒給我氣受。”
“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看起來這麼不開心。”卓母看兒子這次回來始終沉默著,還真的有點擔心。
卓燦抿了抿唇角,正想開口,卓父卻沒了耐心,手裡的筷子用力朝桌子上摔去,“支支吾吾像個娘們似的,有話快點說,有……”
那個極不斯文的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在卓母的一個白眼中,吐回到喉嚨裡。
卓父忽略掉妻子的眼神,梗著脖子,把話說完,“快放!”
卓燦吸了吸鼻子,“爸,張伯伯真的出事了嗎?”
張清士比卓父大,他一直以來都是喊他伯伯。
聽卓燦問出這樣一句話後,卓父的臉色當即變了,說起來,他和張清士從小開始一直都在暗地裡較勁,卻也是朋友,他出事了,而且是精神出了問題,他也很難過啊。
看了卓燦一眼,卓父嘆息道:“是啊,真沒想到前兩天還是挺正常的一個人,會說瘋就瘋了。”
卓燦低頭看著碗裡的米飯,“那宮阿姨呢?”
張清士突如其然冒出私生子的事,宮凝袖很生氣,狠下心一定要和他離婚,他是知道的,現在,張清士瘋了,她更有了離婚的理由。
卓母接上話,聲音裡帶著鮮少的敬佩,“她倒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別看她在知道張清士外面有私生子後一定要和他離婚,等他瘋了,卻不計前嫌的把他從精神病醫院接了出來,而且我聽說,她把張清士帶去了她的老家。”
卓燦輕輕籲出一口氣,這才是結髮夫妻,越是患難,越是不捨得分離,他想到了葛馨予,一絲淺笑,由眼角蔓延到整張臉上。
吃好晚飯,卓母拉著卓燦一直追問葛馨予的事,卓燦這段時間一直都忙著生意上的事,也有一個多星期沒有看到葛馨予了,還真不大知道她上一次產檢的情況怎麼樣。
最後,看兒子一問三不知,向來對兒子視若珍寶的卓母,終於忍不住的對他發火了,“你還是個快要做爸爸的人嗎?怎麼對妻子和孩子的事,一問三不知。”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