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凳子上全部都是血。
真是太變態了!
這是從知道黃剛自殺真相的警察口中流出來的話。
的確是變態,他乘上廁所的工夫,把藏在衣服裡的礦泉水瓶折斷,然後塞到了具有排洩功能的某個地方。
瓶子雖是塑膠的,折斷時凹凸不平,異常的鋒利,他大出血了半個小時,等喊來醫生,又發現他的血型是熊貓血,各大醫院的血庫裡也正缺這樣的血。
這個人渣就這樣大出血不治而亡了,他的死,雖大快人心,也安撫了市民惶恐不安的心裡,卻讓刑警大隊的刑警們蒙了羞。
按照正常程式,認證和物證確鑿之後,應該是司法機構對他提起公訴,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那是法律說了算,人死在他們這裡,性質就不一樣了。
刑警大隊的所有刑警連帶著參與那件案子的法醫都受到了處分,黃剛如果地下有知,反反覆覆的被人罵上十天半個月,不知道會不會像活人那樣到噴嚏。
……
告別梁晨,從公安局出來,坐到車上,張奇就知道傅歆心情不好。
雖然那片破案關鍵的茶葉是傅歆指出來的,他依然相信她心底是善良的。
傅歆沒看張奇,一坐到車上就閉上眼睛。
張奇看她又沒系安全帶,笑了笑,俯身過來幫她扣好,傅歆猛地睜開眼,“張奇,你覺得我壞嗎?”
一個從十歲開始就心心念念想著對付自己親生父親的人,這樣的人壞嗎?
張奇扣好安全帶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嗯,大概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吧,我覺得你挺壞的,要不怎麼會認錯車,把我給……”
生平做的最大的一件糗事再一次被人提起,傅歆臉刷的下就紅了,大聲打斷張奇,“這件事,以後你不準再說了。”
張奇做了個鬼臉,口氣卻是一本正經,“這可不行,萬一以後咱們的孩子問起他的爸爸媽媽是怎麼認識的,我總不能騙他吧。”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說。”傅歆不講道理起來,真的很不將道理。
“如果我要是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了呢?”
“那我就把你的嘴用針縫起來。”
“老婆,你也太心狠了吧,哎,鑑於你的臉皮沒我的厚實,我決定了,以後咱們孩子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認錯車,把你給騙到手了。”
車廂裡響起這樣和諧的對話,傅歆心頭暖暖的,“孩子”那可是以前她連做夢都沒想過的事。
她才二十二歲,真的很年輕,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求學時間來看,她不過大三的樣子,可她呢,已經掌管一個上市公司大半年,心力憔悴,她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真有四十幾歲了。
她看著身邊開車的男人,想起他說的另外一句話,又調侃道:“喂,你不會也看過宮鬥劇和宅鬥文吧?”
這樣一個既是軍人又是醫生,可以說剛柔並濟的男人去看女人才愛看的東西,真的挺奇怪。
張奇回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為了和你有共同的話題,我根據家裡你瀏覽過的歷史記錄,特地去看了一遍。”
傅歆瞪大眼睛,無聲的做了個“啊”的口型。
……
邱意明很快也得到黃剛自殺的訊息,心裡雖然難受,還是長長鬆了口氣,他是個做大事的人,當年為了前途都能拋棄已經身懷有孕的心愛女人,更不要說只是因為他一時憐憫而飛黃騰達的秘書。
他想和張玲玲離婚,卻一直都找不到她的人,打電話也不接,離婚一事就只能暫時拖著。
他剛到辦公室,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蹙了很久的眉舒展了開來,聲音帶著笑意,“意珠,又想哥哥了嗎?”自從邱意珠出國後,兄妹兩個的聯絡,比在國內時還頻繁了。
電話那頭邱意珠的口氣,氣嘟嘟的,“是不是我今天不打這個電話給你,你就打算什麼事都不打算告訴我?”
“你哥哥我好得很,能有什麼事啊。”邱意明把後背靠到椅子上,眉宇間是揮不去的疲倦。
“哥!”邱意珠似乎真著急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張玲玲都打電話給我了,你還要瞞著嗎?”
驕傲如張玲玲,在過去的二十多年姑嫂關係裡,不要說主動打電話給邱意珠,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張玲玲的名字,她都會面露輕蔑之色。
她肯放下架子打這個電話,可想她是真的走投無路,只能讓邱意珠來勸邱意明。
邱意明不露聲色的岔開話題,“小嫻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