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冰箱看了下,連一點難聞的異味都沒有,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邊上的貼膜還沒撕掉,這根本就是個全新的。
傅歆再次和那個中介確認了價格,又把房子打量了一遍,狐疑道:“這房子不會是發生過什麼事吧?”
地理位置這麼好,裝修的很精緻,傢俱和電器都是新的,房租卻低到令人難以置信,她怎麼也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下來。
不是她多心,實在是這樣的好事,肯定意味著房子裡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
傅歆不是個迷信的人,卻也是個膽子不大的人,要真房子裡發生過什麼事,租金再便宜她也不會租的。
“這位小姐。”聽傅歆提出這樣的質疑,中介著急了,“我敢拿我的人格保證,這房子乾乾淨淨,絕對沒有發生什麼你認為的不好的事。”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租金這麼便宜?”傅歆看著她都急得漲紅的臉,還是不大相信。
中介語速飛快的解答起傅歆的疑惑,“事情是這樣的,這套房子呢,原來是一對準備結婚的小情侶買的,剛畢業沒多久,手裡沒什麼錢,就買了這個小戶型,沒想到臨到結婚了,女方卻有了公派到國外學習的機會,男方挽留,女方卻認為出國的機會難得,堅持出國了,兩個人就這樣分手了,自從分手以後,男方也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就辭職去了廣州,房子他本來是要掛牌出去買的,想來想去還是沒捨得,又覺得房子一直空著也不好,這才會要租出去。”
傅歆只覺得中介講的真像是個故事,又一次把屋子打量了一番,打心裡覺得很喜歡,沒再瞎想,付了三個月的房子外加一個月房租的押金就定下來了。
房子已經租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酒店裡的東西拿來,把房給退了,然後再去採購其他的日常用品。
她走得很快,沒有折回到中介去,不然她肯定會看到剛才帶她去看房子,又著急著促成她租房生意的中介正在打電話,“嗯,租房合同已經簽了,張先生,您放心,我按照您說的告訴了她,她沒有懷疑。”
放眼傅歆周圍,可以被人稱的上張先生,又對傅歆那麼關心的人,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張奇剛想結束通話電話,忽然朝和隔壁房間緊鄰的牆壁看了一眼,薄唇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冷笑,手一抖,話筒落到地上。
尾隨著話筒落到聲音響起的是隔壁房間傳來的尖叫聲。
和張奇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有人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機,齜牙咧嘴的捂著差點被震聾的耳朵。
於此同時,張奇剛才打出去的內容被錄下來送到了蒼龍那裡。
蒼龍的貼身保鏢聽不懂中文,問蒼龍張奇在電話裡和一個女人說了什麼,怎麼那個女人聽起來很害怕他的樣子。
倉龍心情很好,轉動著手裡的佛珠,把張奇的話翻譯成東南亞語說給了保鏢聽。
保鏢聽完後,還是不明白,“房子明明是他的,那個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他為什麼不讓她知道,還要兜著圈子去租給她?”
不得不說,像他們這樣做保鏢的人,的確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哪裡抵得上張奇十分之一的聰明。
倉龍起身,拍了拍最得力助手的肩膀,“阿森啊,你沒談過戀愛,當然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在中國有句話叫近鄉情更怯,張奇對他的妻子估計也是那種感覺吧。”
他的保鏢顯然不懂中國人的那句“近鄉情更怯”,滿臉茫然,倉龍轉移話題,問他,“莫凌瀚呢?”
“他已經走了。”保鏢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遞給蒼龍,“他來和您告別時,您正在睡覺,他讓我把這個給您就走了。”
“什麼東西?”倉龍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示意保鏢開啟。
保鏢拆開信封,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攤開,放到蒼龍面前,倉龍狀似無意的朝那裡看去,看到是一份在中國部隊內部才能看到的報紙時,眼睛瞬間眯起,釋放出凌厲的冷光。
最近這幾年,保鏢已經很少看到這樣冷凜的蒼龍,不由低頭不敢看倉龍。
報紙上刊登的訊息,對很多人來說,或許除了是茶餘飯後的閒聊,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對他來說,卻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張清士因為作風問題,被記黨內大過,責令辭職。》
同樣一份一模一樣的報紙也出現在莫凌瀚手上,從他回中國,倉龍就在他身邊安插了他的人,同樣的,他他在他身邊安插了他的人,所以,倉龍看到報紙後是種什麼樣的反應,早就一字不差的傳到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