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非常的想去見他。
王秘書已經習慣了傅歆的不定性,等她走後,按照她吩咐的,打了個越洋電話。
傅歆剛才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她不再做這個傅氏的總裁,讓傅嫻回來接任。
電話是邱意珠接的,時差問題,現在的美國正是晚上十二點多,邱意珠的英語不算太好,去了美國,不再像在國內那樣很晚還不睡,睡得正香,被人吵醒,自然帶著一股子起床之氣。
王秘書雖然沒有真正的接觸過邱意珠,對這個前總裁夫人還是有所耳聞,所以,不管她口氣再怎麼不好,她的聲音也始終帶著笑意,很簡單的把傅歆的意思闡述清楚,不等她反應,就掛了電話。
傅歆不再做總裁,她這個首席秘書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只是可惜了這麼高的薪水。
握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邱意珠呆了又呆,她沒聽錯吧?
傅歆協議上不是說三年後才把傅氏給傅嫻的嗎?怎麼不過幾個月她就付諸行動了?難道說傅氏被她折騰的根本不成樣了?
她再一次以小人之心猜忌了自己的親侄女,把電話扔到一邊,就去敲傅嫻的房門,“小賢,快開門呢。”
和邱意珠相比,來到美國的傅嫻就像是到了真正的花花世界,沒有哪一天不是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邱意珠不止說過她一次,她根本不聽,慢慢的,邱意珠也不再說她了,有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等傅嫻回來,她偶爾會想起另外一個身影。
在五歲之前,她是真的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那麼的真心疼愛她,只是……
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被她只短短疼愛了五年光景的,後來一直視為眼中釘的女孩子,其實是他哥哥唯一的女兒,是她唯一的親侄女,心裡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哎,著急著回國,她甩甩頭不讓自己再多想,敲門的力度又大了些,聲音也跟著提高了不少,“小嫻……”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才傳來聲音,是一個操著正宗美式英語的男人聲音,邱意珠英語再怎麼差,罵人的髒話還是聽得出來。
房門一開啟,她就衝了進去,她用剛才聽到的髒話反罵那個美國人。
正提褲子的美國人一愣,又想回罵,邱意珠抓過床頭櫃上的花瓶,眼珠瞪得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
行跡猥瑣的美國佬,罵罵咧咧,抓過外套奪門跑了。
邱意珠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她看著躺在床上,一絲不掛,任剛才那個美國佬任意擺弄的女兒,氣得渾身直抖。
衝上去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著,“傅嫻,你給我醒醒。”
傅嫻醉得根本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被人這樣搖,感覺很不舒服,嘴裡嘀咕著一句別煩的英語,還伸手去推邱意珠。
邱意珠真被她氣得不行了,鬆開手,轉身去了廚房,等她再次走進傅賢的房間,對著她就潑下一大桶涼水。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中,原本爛醉如泥的人終於醒了,她打了個寒顫看著立在床邊的人,“媽媽,你幹什麼呢?”
邱意珠也懶得再罵她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快收拾一下,馬上和我回國。”
傅嫻一愣,“回國?”
邱意珠冷哼一聲,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來美國這幾個月,她就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的,現在終於回去了,心裡還是很高興。
很顯然的,她的女兒和她想的不一樣,等她收拾好行李,傅嫻還躺在床上。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氣,蹭的下又上來了,把行李箱重重的放到地上,“還不快收拾。”
傅嫻看了邱意珠一眼,就低頭看自己絞在一起的雙手,“媽媽,你先回去吧,我想晚一點再回去。”
這是她懷胎十月,又是親生帶大的女兒,邱意珠怎麼會不瞭解她,或許真的是遺傳的關係,她的女兒在男女方面非常的開放,這一直是讓她非常頭痛的事。
呼吸再呼吸,努力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來軟的比硬的效果要好,她坐到床邊,拉過傅嫻的手語重心長道:“小嫻啊,這一次不是媽媽非逼著你回國,而是傅歆讓她的秘書打電話來說,她打算把傅氏提前轉交到你手上。”
“這怎麼可能?”傅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伸出手要去摸邱意珠的額頭,“媽媽你不是發燒在說胡話吧?”
邱意珠偏頭,避開女兒的手,“我不是在胡說,你如果不想她後悔,不想她一個外人繼續霸佔著本來屬於你的家產,你可以選擇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