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車找他。
剛走到車前,就見隊長拿著手機打電話:“你老婆懷孕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什麼事,火急火燎打我電話。行,這個理解。我讓她留在後方,負責後勤……”
許詡微微一怔,心頭泛起陣陣暖意,轉身走了回去。
——
許詡再次見到季白,已經是第二天夜裡。
這天山野看起來已經平寂許多,學生們都被勸說離開了;媒體也受到管制,只有數十家報紙雜誌獲准進入山區,在特定區域活動。省廳也是希望他們能夠做一些客觀正面報道,安撫市民情緒。
而數百警力,正分散在山野裡,不眠不休的追蹤。只是山區綿延數千公里,沒有十天半月,根本無法徹查。一時也沒有進展。
正值深夜,老吳他們都外出了。許詡住在山腳臨時徵用的一排農舍裡,警方後勤人員、媒體人員,都在此過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季白在屋外打電話:“……對,我剛到山腳。好,那我等你們的車來接。”
許詡立刻坐起來,就見季白推開屋門走進來。月光朦朧映在他的臉龐上,他看起來很疲憊,眼睛卻沉亮銳利。
“我歇一會兒,馬上就走。”他的嗓音有點啞。
許詡下床給他倒了杯水,季白將她摟進懷裡,一口把水喝完,輕聲問:“這兩天沒事吧?”
“沒事。你呢?”
“我能有什麼事?”他微微一笑。
兩人靜了一會兒,許詡說:“我這兩天一直在想這個兇手,還是想不通。”
季白這兩天幾乎都在路上奔波,在省廳也是彙報工作,沒時間深入想案情,聽她這麼一說,索性點頭:“還有點時間,我們好好分析一下。紙筆呢?”
許詡立馬從枕頭下面抽出紙筆,順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