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不正在走了。”就會催催催。
下午,武俏君陪著父親來到公司視察。醫生說了,父親好像有恢復記憶的跡象,所以要她帶他到熟悉的環境看一看,也許對於恢復清醒有莫大的幫助。
“爸,您看,我們公司又開始運作了哦!”
站在辦公室大門口,武弘文怔忡又似思索的望著裡頭幾名員工。
她伸手摟了摟父親的肩膀,輕柔的語調透著濃烈的期許和欣喜。“雖然規模不及以往,但是弘文企業已經慢慢爬起來了。爸爸,您看到了嗎?您一手創立的事業起死回生了,所以您要趕快好起來才能夠重新回到崗位上。”
武弘文轉頭,有些困惑的看了她一眼,走上前輕摸幾個依舊空蕩的辦公桌。
粗糙的手指反覆在桌面上觸控好一會兒,他蹙起眉頭將手收了回來,遲疑了幾秒鐘,又放回辦公桌上細細撫摸,然後抬起頭,蹙眉凝視著不遠處的武俏君,“我好像……來過這裡。”
聞言,她難掩欣喜,顫巍巍地吸口氣用力頷首。
武弘文又往前走了幾步,靜靜凝視著辦公室裡的一景一物。再開口,他滄桑的語調隱含著一絲淚意,“我覺得自己好像待在這裡很久很久了……”
“爸!”
武俏君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激動,撲上前,自父親身後緊緊環抱他,將淚溼的小臉埋在他的肩窩。
終於讓她等到了嗎?老天總算願意讓她爸爸回來了……
“你哭什麼?”
“因為我太高興了。”
他微微轉動臉龐,花白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沒了往昔的意氣風發,反而成了一個暮氣沉沉的尋常老人。
“你說你是我女兒?”
她哽了哽,在他頸邊撒嬌輕蠕,“嗯!”
“你叫什麼名字?”
“武俏君。”她更加用力地摟緊父親,低啞的嗓音透露濃濃的冀望,“爸,求你一定要想起我,一定要。”
“什麼意思?你要搬離開這裡了。”
盤腿坐在沙發上,童德帷仰頭蹙眉瞅著她。
面對他質問的目光,武俏君不自覺的低頭回避。“嗯,爸爸已經比較清醒了,我計劃這兩天就帶他離開療養院,所以得另外找一間房子才行。”
他移開視線,口氣冷淡至極。“哦。”
氣氛沉默下來,她吸口氣佯裝愉悅,“這樣對你也好啊,至少你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住在這種破舊的小套房裡。”
“住那兒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否則別人再怎麼逼我也沒用。”
“嗯。”
客廳又恢復尷尬安靜。
越是靜默,童德帷就越不爽。媽的!什麼意思?武弘文康復了,她就要把他撇下,轉而投入老爸的懷抱。這沒關係,父女情深他可以不介意,不過不能夠因為這樣就不跟他住了啊!
像現在這樣每天見得到她、她天天都能看見他,有什麼不好?
“喂!”臉色不佳的他先出聲。
“嗯?”
“我也不是不能容忍電燈泡。”
武俏君聞言,瞠大眼轉頭看他。
原本用斜眼睨她的童德帷看見她凝視自己之後,趕緊撇開俊臉,佯裝事不關己。
奇怪,她怎麼還不說話,是不是聽不懂他的暗示,這個蠢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說我不介意有一顆電燈泡。”就是在說你老爸啦,到底懂不懂啊你。
武俏君極力忍住笑,跟他裝傻。“可是客廳裡已經有日光燈了,本來就不需要電燈泡嘛!”
“你……”
她揚起眉睫,嬌俏回應他氣煞的臉。
“你是故意的!”見她巧笑倩兮的,童德帷惱火得咬牙切齒。
“我是啊。”
她竟然還有膽承認!忍不住,他索性一把撲向她,她尖叫一聲,毫無抵抗能力的被他撲倒在沙發上。
“童德帷!”
他不理會,迅速俯首封吻她喋喋不休的唇。
這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呵!柔順承接他熱情的親吻,她的小手環上他的臂膀拉近彼此的距離,溼熱的舌尖在她柔軟的唇腔裡撩撥挑弄著,縱使他再有多大的怒氣,也全數消失在她溫柔的回應裡。
“你這個磨人精……”
他屈服的呢喃融化她的心,一種勝利的淡淡甜美滑過她的喉嚨直達她心坎。她不知道這世界上能夠讓他沒轍的究竟有幾人,可是她很高興自己是那其中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