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騙人家的爹來當他這個假病人的主治兼家庭醫生,等這個轉學生也當了醫生,而且還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天才醫生封號不脛而走之後,這少年仔更是理所當然的放他爹一馬,然後改把他拐來當自己的醫生。
是說,日本最有名的名醫也就是羽澤悠的爹羽澤浩二,和被日本醫界封為天才醫師的羽澤悠,兩個名醫都說對他的病束手無策時,想當然耳,疼他愛他的媽咪隆田雅子就只好求神助了,找來好多的道士和算命師,日本、中國、臺灣的都有,最後的結論竟然是要他娶一個老婆來沖喜,否則天命難收。
嘖嘖嘖,就說是些江湖術士也能行遍天下的可悲年代,要不是為了幫大哥雷駱順利成為日本亞太財團的接班人,要不是為了讓媽咪心甘情願的放手、不再希冀他這個不肖兒子可以接班,他也不必為了一個謊言而答應娶一個老婆過門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哥雷駱結婚已經一個多月,也在半個月前正式成為日本亞太財團的接班人,關於他雷二少爺的婚事,倒還是風平浪靜得很呵。
想著,雷颺眉眼都是笑意。
隆田家族的雷二少爺重病將死,要娶一個新娘沖喜的傳聞,恐怕沸沸揚揚不知飄洋過海傳向幾個國家了,這世上應該沒有笨得會把女兒給嫁過來的父親,除非對方貪的是隆田家的錢。
偏這要貪錢也不容易,送上來的生辰八字要過那幾名道士的關,根本就是難上加難,要不,他哪能有這等閒情逸緻躺在大樹下畫畫曬太陽啊?
“這樣的日子你還要過多久?”羽澤悠伸手抽掉雷颺臉上的雜誌,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拿在手中翻啊翻的。
“怎麼?太羨慕我啦?”乍見光,雷颺眯起一雙好看迷人的眼睛,伸手去擋那從葉縫中篩落而下的日陽。
“我為什麼要羨慕一個做什麼事都得偷偷摸摸的人?”羽澤悠澹漠的回應,連頭也沒抬。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羨慕雷颺,而且還可憐他。
出去玩要偷偷摸摸,找師父練拳要偷偷摸摸,像個正常人走在路上逛逛街也得偷偷摸摸,不只如此,連身上因為練拳瘀青,還得央他父親謊稱那些傷是他的病症罕見的病,不只像貧血一樣會動不動頭暈目眩,有時身子差些還會有一些從內發出的瘀青……真是見鬼了!
說來說去,是誤上賊船,要是雷颺裝病的秘密被爆開,他們父子的醫名將毀於一旦,就因為這樣,他才會受制於雷颺,美其名是死黨好友,骨子裡根本就是敵人天敵。
“你這麼說,真傷我的心。”雷颺又笑,笑容很澹,看不出來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羽澤悠輕嘖了一聲。“你要真會傷心,天都要下紅雨了。”
老實說,認識雷颺這麼多年,除了他對他的雷駱大哥有著無比的包容與愛之外,羽澤悠從沒見過雷颺對哪一個人付出過那種“讓人看得出來”的感情。與其說雷颺是個涼薄之人,不如說他是將情感藏得太深,像是怕被人給窺見似的。
所以,要見他為誰傷心?真要等到天下紅雨了。
他可以保證,自己絕不是那個足以讓雷颺傷心之人。
雷颺也沒為自己辯駁,眼睛已適應了天際那道日光,深黑的眸直勾勾地望向羽澤悠。“剛剛在大廳,可有聽到什麼好玩的事?”
羽澤悠點點頭。“嗯哼。”眼睛依然看著手上那本文學雜誌,不是日文,是中文,不過這倒也難不倒他,所以看得津津有味。
“什麼?”
“你的沖喜老婆人選搞定了。”
雷颺半臥在躺椅上的優雅身子瞬間坐直,不再慵懶自在,反倒像隻神經緊繃的豹。“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的老婆已經找好了,聽說等一下就會過來見你。”羽澤悠沒事似的,照樣專心看雜誌。
“等……一下?”這會兒別說優雅的豹了,雷颺瞬間變成一隻驚跳的獅子,高大的身影驀地站起,走過來一把抽掉羽澤悠手上的雜誌。“怎麼可能?誰要嫁我?是哪個貪錢的父親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方才還在嫌棄這樣悠閒的日子過得有點無趣呢,轉眼間卻突聞惡耗……
“不清楚。”羽澤悠說著,拉過雷颺的手開始把起脈來;做戲也要有點樣子,這是他每回來這宅院必做之事。
“你一定知道,我媽咪不可能見到你什麼都不說的,甚至可能還會徵詢你的意見。”雷颺也很配合的讓他把脈,反正沒事讓天才醫生看看也好,不然每年花在他身上那麼多錢不就白花了?
“嗯,長得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