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調養身體,看著淺毅為你一天天的憔悴我可心疼。”秋深動容地看著念恩,眼底有深深的無奈。
念恩聞言,微微一怔,忍不住轉頭,將目光凝注在淺毅臉上,眼前的男子,安靜,挺秀,冷逸,溫潤,睿智敏銳,風姿出眾,是造物主情有獨鍾的藝術品,可才短短的一個星期而已,他竟然這般憔悴蒼白的臉色,眼底的血絲,都在明顯的昭示著疲憊與勞累和精神體力無限度透支,都是為了她嗎??
一時間,念恩的心底有萬千莫名情緒流竄!
“你們什麼時候動身?”秋深突然問。
淺毅攪著杯中的果汁,微笑道:“明天就走。”
“明天?”秋深看著不知名的遠方,聲音幽遠淡渺,卻湧著一股別樣的情緒:“那麼快啊!”
“爸!”念恩抬頭,表情柔和,卻隱透著一股清冷的淡漠:“有一件事,在離開阿曼之前,我很想弄清楚!”
“什麼?”
念恩鼓起勇氣,走進秋深深如汪洋的眼底,吐露出這三年來一直深藏心底的悲傷:“你和我媽認識那麼久,你一定知道她和我爸之間的事,為什麼她當年明明沒有死,卻要說自己死了?”
秋深看著念恩:“她確實死了。”
“什麼?”
秋深用最平靜的微笑淹沒了念恩心中的疑惑:“那個愛著尹治,愛著生活的華若詩,在你出生之後就死了,活下來的,是一個行屍走肉卻肩挑巨擔的阿曼王妃。”
“我不懂?”念恩迷茫地搖頭:“二十多年了,我爸爸為她做盡了一切,可她居然可以狠心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如果她是真心愛他,又怎麼會對他那麼殘忍。有什麼比愛情親情更重要的?”
秋深堅定地道:“有,責任。”
看著茫然不解的念恩,秋深的面色有些疲倦:“念恩,你媽媽一生都活在自己的責任之中,她愛你,愛你的父親,可是,她的立場由不得她有自己的選擇。她身上肩負著更大更重的責任,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不管她生活有多痛苦,她依然執著的堅守著自己的責任。”
也許是秋深的眸子太過安詳平靜,甚至在這份安詳平靜之後,她看見了他一直隱藏於眼底的心痛,在這份平靜面前,念恩無法置疑秋深所說的話。
秋深看向念恩,頓了頓,再次幽幽開口道:“在走之前,去看看你媽媽吧,她知道你要走,心裡其實很難過。。。。。。”
秋深突然住口,因為他清清楚楚看見,念恩的臉色已經變了。
淺毅見念恩咬唇,臉上籠著淡淡的愁思,眼底淚光瑩瑩,心中不由一陣糾結,看向秋深的眼波中添了一層如霜的冷意:“爸,時間不早了,我怕蕾蕾醒來見不到我們會哭。”
秋深隱去臉上的擔憂之色,面帶微笑的看向淺毅:“是啊,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淺毅點點頭,匆匆地與父親互相道別後,扶著念恩穿過馬路,慢慢地向街角走去,秋深坐在咖啡館內,注目著這雙兒女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處,才黯然的閉上了眼睛、、、、、
阿曼飛臺北,不遠的距離,三萬英尺的高空,念恩對著舷窗外雲海出神,為什麼離家越近,她的心越是不安呢?
念恩轉頭,這是上飛機後,她第一次向淺毅看去,正對上他漫溢星光的溫柔雙眼,沒來由的一窒,話到嘴邊又怏怏的嚥了回去。
“怎麼了?”淺毅的聲音如醇酒,臉上漾滿溫柔笑意。
念恩鼓足勇氣,迎著淺毅深情款款的瞳眸,吞吞吐吐地道:“。。。。。。下飛機後,我想先回家。”
幾乎是一瞬間,淺毅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看著淺毅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念恩慢慢的退縮了,在她還不瞭解自己和家人所處的局勢之前,她不想去挑戰他的底線。
不願再多說什麼,念恩再次將目光調向舷窗外。
“好啊!”淺毅突然的答應,令念恩有一瞬間的失神,只見淺毅的唇邊慢慢溢位一抹苦澀的微笑:“下了飛機之後,我先送你回家。”
念恩沉默,似在細細的斟酌淺毅的話,在他黑沉沉的瞳眸中,她什麼都讀不出,反覆醞釀了很久,念恩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蕾蕾呢?”
“什麼?”淺毅笑得平靜。
念恩越發的心虛了:“我是說,蕾蕾能和我一起回去嗎?”
“當然。”淺毅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得也算爽快。
念恩轉頭,如釋重負的籲出一口氣,看窗外雲捲雲舒。
當飛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