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歐明宇一連串的問題,念恩恍若未聞,只是埋頭理包。
“也是,你好多天都沒有回家了,阿姨整天都在唸叨你!”歐明宇笑笑,拿出手機準備撥號:“這幾天你那麼辛苦,我讓廚房給你熬點參湯補一補。”
念恩迷茫地抬頭,思維似是比平常慢了半拍,看了歐明宇許久,才恍惚地道:“不用了,我今晚要陪淺毅吃飯,就不回去了。”
歐明宇的臉抽搐了一下,看著正在埋頭理包的念恩,冷笑:“陪老公?需要帶這麼多檔案嗎?”
念恩像是沒有聽到歐明宇的話,將最後一份檔案塞入包中,恍惚地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念恩,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歐明宇像是發現了念恩的異常,連忙用手去摸念恩的額頭,冰涼的:“沒有發燒!”
念恩不耐煩的拂去歐明宇的手,顫巍巍地想要起身,剛站起,便頭重腳輕的向地上摔去。
歐明宇緊張地扶住跌跌撞撞的念恩,不放心地道:“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念恩用力的想要掙脫歐明宇,試了幾次,卻發現自己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只得有氣無力地道:“我沒有,你放手。”
歐明宇臉色鐵青,死死地拽著念恩的胳膊不放:“你都這樣了還叫沒事?我送你去醫院。”
“你……別碰我!”念恩如美人魚般在歐明宇的懷中扭曲擺動,試圖掙脫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卻是徒勞。
歐明宇以迫人的氣勢,不由分說地將念恩橫抱起來。
天在轉,地在轉,念恩覺得房間裡的一切都在轉,而她自己已被轉的暈眩了,任由歐明宇抱著,再無力掙扎半分。
看著原先還在拼命掙扎不讓他抱的念恩,身體漸漸如被雨淋溼的草般伏倒柔軟了下來,歐明宇的心直往下沉。
“念恩,念恩,念恩……”歐明宇拼命地喚,試圖將念恩從迷濛的情境中解救出來。
“不用再叫了,你再怎麼叫,她也不會清醒過來的!”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歐明宇心中一驚,抬頭,果然看見一身黑衣,拄著柺杖的豐澤榮,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猥瑣的盯著歐明宇懷中的念恩,瞧她的眼神,彷彿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透明的一般,垂涎欲滴。
歐明宇抱著念恩,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再出現在公司的嗎?”
豐澤榮拄著柺杖,一敲一敲地向歐明宇走去,目光依然死死地停留在唸恩的臉上:“你怕什麼,整個公司除了這個丫頭,誰都不認識我!”
看著豐澤榮迷離的黑眸眯成了一條縫,歐明宇小心翼翼的將念恩護在懷中,沉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豐澤榮盯著念恩慢慢泛出粉暈的雙頰,用力的將柺杖扔向地上,伸出雙臂,激動地道:“把她給我!”
迎著豐澤榮貪婪的目光,歐明宇又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就要退到念恩的寫字桌了,無意間瞄到念恩案桌上喝了一半的咖啡杯,恍然道:“你在咖啡裡下了藥?”
豐澤榮陰冷地笑了:“下了點催情藥又混合了點安眠藥,劑量都不大,本來還擔心藥力不夠強,現在看來正好!”
念恩聽了豐澤榮的話,心中恨極,想要瞪他,卻是有氣無力。
隨著念恩的喘息聲越來越灼熱,歐明宇只覺自己全身上下也是一陣燥熱,直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
但他還是極力地剋制住自己戰慄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將迷離的念恩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這就對了!”豐澤榮兩眼放光的看著念恩:“把她放在那裡,你可以出……”
誰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歐明宇反身就給了他一拳,這一拳揮得又急又重,就是四肢完好的人也難以承受,更何況豐澤榮本就是一個瘸子,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了。
歐明宇似乎還是不解氣,又將他從地上拉了回來,一拳又一拳,不一會兒,豐澤榮已被打得趴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紫了,臉頰腫了,唇角也裂開了。
“打吧,打吧,你想打多少拳就打多少拳!”豐澤榮躺在地板上,喘著粗氣,眼裡有不可動搖的決心:“我知道我在美國欺負了你未婚妻,你心裡一直都很不舒服,想要找我出氣,今天,我就讓你打個夠!但是,等你打夠了,就滾,今天我不得到那個女人就絕不善罷甘休!”
豐澤榮的一番話更讓歐明宇發了瘋似的將他從地上拎起,抓著他胸前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婉闌的帳,我遲早會找你算,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