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道:“我沒什麼興趣,你還是留著送給你下任未婚妻吧!”
“念恩?!”淺毅震驚的看向她。
念恩疲憊已極,從剛才起她的頭就好痛,昏昏沉沉的,胸口也悶得難受,心口不停地翻絞著她難過地蹙起了眉。投降地道:“淺毅,我們結束吧,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就為了那條項鍊你要和我分手?”淺毅激動的打斷她的話,眼中有著深切的痛楚,不置信地道:“呵呵~~!我不接受,這太可笑了,我絕對不接受!”
“淺毅,我是認真的。”念恩雙目含淚,重咳了幾聲,不適的感覺有如潮湧,一波一波接踵而來:“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合適,承認吧,三年來我們都變了。”
“沒錯!我承認我們都變了!”淺毅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懼攫取了心房,他緊緊的握著念恩的手,聲音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可你需要我,你親口說的,你需要我陪在你身邊不是嗎?”他不能失去她,他好不容易才得
到她,他怎麼能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太清楚自己了,他就是這麼不堪的愛著她!
念恩迎著淺毅格外脆弱的眼眸,沉重地點頭道:“是,我需要你,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渴望你能陪在我身邊,但你卻不清楚,其實你需要的不是我?”
“你在胡說什麼呀?”淺毅緊張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的,他驚嚇道:“你在發燒,難怪你說了那麼多胡話,怎麼會突然燒得那麼高?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念恩難過的摔開他的手,搖頭道:“我不要去醫院,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乖一點,有什麼話等到看完了醫生我們再慢慢說好不好?”淺毅邊哄著她,邊吩咐司機改道前往附近的醫院。他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念恩的額頭,依然是滾燙的,她的臉正慢慢的在泛紅,急得他不知所措。
“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要去醫院!”幾乎是用吼的,也許是吼得太過用力,一股揪心的劇痛兜頭罩下,她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噙著淚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願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總是喜歡用大人的口氣對我說話,和我媽一樣,從不顧我的感受,只一味的要求我,其實你需要的不是我,你需要的是一個對你唯命是從的女人!”
見她剛才還通紅的臉蛋,此刻血色盡褪,雪一般的蒼白,驀地,他覺得胸口的血都冰冷了。將她
摟得更緊了,對著司機嘶聲吼道:“快去醫院,快一點!”
心裡的火焰燒得胸口窒悶,念恩拼命忍住想要劇烈喘氣的慾望,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我明知道我不喜歡那些做作虛假的宴會,你也知道只要你一生氣我就沒轍了,現在你開心了!看著我今晚那麼丟臉,你開心了,對不對?”舊恨新怨一齊湧上心頭,念恩傷心地道:“小時侯我喜歡鋼琴,我媽卻不讓我練,說是為我好,如今我喜歡項鍊,你也不讓我買,也說是為我好,什麼為我好,什麼詛咒,簡直莫名其妙,我好喜歡那條項鍊,真的真的好喜歡,就像我好喜歡鋼琴一樣,而你們卻喜歡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
我的身上,我討厭你們,我真的好討厭你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和我媽一樣討厭,一樣討厭!”
她滾燙的淚絞痛著他的心,他的眉禁不住糾結在一起,懊悔的,焦慮地道:“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我明天就幫你把項鍊重新買回來,不要再傷心了好不好?”
一股酒氣從她的口中翻騰上來,心臟像是被重擊了一下,他被嚇得魂不附體:“你喝酒了對不對?天哪,我竟然忘了你不能喝酒,你有哮喘,你怎麼能喝酒呢?!”
念恩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微弱了,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急喘地道:“誰叫你整個晚上把我晾在一旁,還和那麼漂亮的女孩跳舞,我喝酒吃海鮮,這些你全都不在乎!”說完她再也掙扎不動了,一陣眩暈襲來,胸口的炙熱升騰到喉嚨口,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一聲比一聲更急地喘著氣,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累,累到了連呼吸都是一種負擔。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無盡的黑暗向她席捲而來.
他的胸腔裡充滿難以言喻的愧疚,原來,她一杯又一杯的灌酒,不停地塞著各色海鮮,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的關心,甚至是他的責備,她竟拿自己的健康與他賭氣,換來的卻是他的後知後覺,她一定是傷心了,又加上鑽石的事,這才讓她說出那番分手的話來。
才幾分鐘而已,就在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與他爭吵拼命掙扎的人,此刻竟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裡,看著她毫無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