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辭頗為不滿:“別聽你嬸嬸嚇說,那些都是不靠譜的事,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父母作主的婚姻!”
婉闌身旁,歐明宇臉色鐵青,自剛才見了念恩之後,他的心允自還在不規律的跳動著,昨晚宴會,他驚異於念恩不凡的家世,這如疾風惡雨般事實令他今天整日的魂不守懾,沉沒寡言。剛才又聽許華韻提什麼王妃聯姻之事,在焦慮震驚之餘,隱隱有乏味人生之感。
此刻更凝神細聽,關注之情令一旁安靜聆聽的夏雪漸生疑竇。
“大嫂,這話怎麼說?能成為王妃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多少人盼都盼不到呢!”許華韻平日裡與齊凝心存芥蒂,她心知齊凝不喜念恩遠嫁他國的原因,此刻更是要在言語間衝擊她。
齊凝大聲地道:“別人是別人,念恩是念恩,怎麼一樣,天底下有多少女孩子能像念恩那樣從小錦衣玉食,富貴至極,以念恩的心性根本不會去在乎那些虛名!”
夏雪見兩位至交好友竟為她女兒而爭吵出火花,連忙笑著打圓場道:“你們可別再這樣說了,把那丫頭捧得太過了,她從小頑皮,長大了也沒個收斂,這不,和我慪氣就這麼多年,這性子,哪像能當王妃的人!”一進侯門深似海,幾番悲涼,幾番惆思,夏雪體味深刻,所以除非念恩自己願意,不然她也是堅決反對的。
“但我覺得沙爾也挺不錯的,昨晚我在宴會上看見他,和小時侯完全不一樣了,氣宇軒昂的,很有氣派,其實念恩也不必急著拒絕,交往看看也是可以的嘛!”婉闌倒是覺得兩人挺相配。
“這種事又不是可以勉強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別嚇起勁,就算勉強將兩人湊在一起,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和經歷!”歐明宇很不客氣的打斷道。
婉闌莫名其妙的被丈夫喝訓,心裡覺得委屈,正要開口,齊凝竟附和丈夫將矛頭直指自己:“就是,婚姻這玩意本來就是要兩情相悅,怎麼可以勉強,再說了,那個沙爾算什麼,在我看來根本就不及你表哥的萬一!”原來齊凝和葉芷心是表姐妹,所以對淺毅這個自幼父母雙亡的表外甥特別疼愛與憐惜。
婉闌嘟噥著翹嘴,委屈地道:“人家又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念恩可以試試嘛!”
齊凝心情不好,語氣便重了些:“小孩子不懂就不要隨便亂說話!”“我哪裡是小孩子,我都結婚了!”婉闌見母親發無名怒火,很不體諒。
許華韻乘機道:“大嫂,其實我覺得婉闌的話也不錯,現在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意向和發展,我們又何必在這裡為他們乾著急呢!”其實許華韻雖然羨慕尹家名聲顯赫,但轉念一想,如果念恩真的嫁到蘇丹,那淺毅不就是自己女兒的囊中之物了嗎?
齊凝乾笑兩聲,轉身看著夏雪,語重心長地道:“小雪,我們都是做父母的,都心疼孩子不是,念恩的個性你是知道的,強逼不得,要是一個不小心,可不是三年不回家那麼簡單的了!”
齊凝正好說中了夏雪的痛處,她點頭如搗蒜,一臉憂慮:“我也是這麼想的,念恩個性衝動且固執,對我又生疏……什麼事也不對我說,我真怕一個不小心弄巧成拙……所以我和阿冶都覺得婚姻大事由著她,不做絲毫的勉強!”
只要一想起柔弱的女兒在外漂泊三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夏雪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的疼。
夏雪的一番話,讓許華韻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心裡不是滋味,於是陰陽怪氣地道:“你說念恩和淺毅這兩個孩子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呢?從小看著他們一起長大,說是情侶吧,又不像,說不是嘛,感情又好成那樣,這讓我們做長輩的都摸不著頭腦!”
婉闌深有同感,用力的點頭:“對啊,我也覺得彆扭,淺毅喜歡念恩那麼多年,卻遲遲不挑明,而念恩又好象從沒往那方面想過,也不知道她對淺毅到底有沒有意思?”
許華韻見婉闌的話對了自己的胃口,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看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吧!”
齊凝笑著輕拍女兒的手,讓她放寬心:“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就算念恩以前沒往那方面想,但只要淺毅將這段關係挑明瞭,那她還跑得了!”
“媽?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確切的證據?怎麼那麼有信心?”婉闌好奇的將頭伸向母親,夏雪也緊張的在旁聆聽著。
齊凝笑道:“哪有什麼證據,只看生活上的一些細節就知道了,你想呀,平日裡念恩一生病,誰最緊張?又是誰衣不解帶的在旁邊守著?什麼念恩對這個藥過敏,那個藥沒效的,得蘇醫生真傳,淺毅對哮喘病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