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他。
程嘉和臉色越發難看:“我知道我以前……”
“跟你的以前沒有關係,”唐糖打斷了他,堅定地看著他,“是我不喜歡你。”想起古峰,她心中一陣滯痛,眼神黯淡了些,又喃喃一聲,“我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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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教官。”
唐糖走的那天,古峰拍拍她的肩膀,對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落在唐糖的心裡,卻比千斤還重。
她敬了個軍禮,回答地響亮:“請隊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不給特警隊丟臉!”
古峰點點頭:“出發吧。”
許朝送唐糖去了機場,回來的時候,嘆了一聲氣:“到底還是個女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古峰眼前驀地浮現出了唐糖那張倔強的臉。無論是從前跟他比槍的時候,還是參加訓練的時候,亦或是……跟他說“我喜歡你”的時候,她總是攥著拳頭,揚著脖子,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不肯服輸的模樣。
而他,總是那個摧毀她倔強的人。
想到這裡,古峰目光黯淡了幾分。
沒想到,他會把她的臉記得這樣清楚,每個笑容,每個表情,都像是刻在了腦海裡一樣。
古峰搖了搖頭,掃除了不該有的雜念,繼續埋頭工作。
翻到一旁的資料夾,一封信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頓了頓,彎腰撿起來,開啟。
紙上寫著一行字:
“如果你願意,請等我兩年。”
不用想,古峰也知道這封信是誰偷偷塞進他的資料夾裡的。
他盯著紙上的字,失神了片刻。
良久,他嘴角彎了彎,露出一個略顯無可奈何的笑容。
坐在古峰對面的許朝盯著他看了好久,詫異的光閃爍在眼睛中,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古隊長,你……竟然也會笑啊?”
古峰迴過神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又變成了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他淡淡一抬眼:“我有笑嗎?”
“笑了,我親眼看見了。”許朝萬分肯定,同時在心裡感嘆了一聲,古隊長這偶爾一笑,可真嚇人啊。
古峰將唐糖的那封信鎖進了抽屜裡,然後起了身,拿起自己的帽子,捏在手裡:“我看許教導員你該去醫院檢查下眼睛了。”
“哎……”
許朝想置辯一聲,古峰卻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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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到了初夏。薛蕎樓下的小區裡栽的合‘歡樹開了花,路過的時候,清香恬淡怡人。
這些日子蘇佑要到野外進行夜訓,兩個星期都不回家,只留薛蕎一個人在家裡,反覆琢磨著一件事情——送蘇佑什麼生日禮物才好。
她的大嫂沈佳卿自然是那個只會出餿主意的人:“要不,你買一套情‘趣內衣?制服誘惑什麼的你們就沒必要玩了,你看你天天都是一套制服,看都看膩了。要我說啊,你就買那種漁網的啊,或者有皮帶扣的啊……”
薛蕎嘴角抽了抽,當然一票否決了。
沒有情‘趣內衣蘇團長都能在床上將她要了個死去活來,要是再有那些東西助興,那她未來三天都別想下床了。
實在是不知道送什麼好,薛蕎為了禮物的事情愁眉苦臉了一整天。
沈佳卿戳著碗裡的菜,慢悠悠地說:“其實蕎蕎,你們可以要個孩子了……”
聽到“孩子”兩個字,薛蕎的表情頓時一滯。
沈佳卿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繼續說:“你看你現在轉業了,工作也穩定了,時間還允許,為什麼不要個孩子啊?家裡沒有個孩子,終歸還是不完整的。而且要想徹底拴住一個男人,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薛蕎不自然地笑了笑:“嗯,我們在努力呢,只是孩子這種事情,要隨緣。”
沈佳卿來了興致,要把自己的育兒經驗傳授給她。薛蕎心不在焉地聽著,心思早不知神遊去了哪裡。
孩子,始終是她心裡的一塊傷疤。
到了蘇佑生日這天,他的部隊剛回到駐地,忙完了彙報的事情之後,他便匆匆地趕回到家裡。一開門,看見薛蕎正在廚房裡忙碌著,那纖細的背影總能讓他心中升起一陣暖意。
蘇佑放下行李,輕輕走進廚房,從後面環住薛蕎的腰,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薛蕎手裡還拿著刀,被他這樣一嚇,驚叫了一聲,菜刀都差點沒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