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都很忙,其實都很少待在家裡。很多時候,蘇佑回到家面對的都是一片漆黑,好似這裡是個冰冰涼涼的黑洞,沒有一絲人氣兒。
已經是接近半夜十二點,客廳裡開著電視,蘇佑走到沙發邊的時候,看見那個小女人縮在那裡,手裡還握著遙控器,卻已然睡著了。
蘇佑的嘴唇微微地勾了勾,無奈地搖搖頭。從她手裡拿出遙控器,把電視關了。隨後摟著她打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薛蕎睡得很淺,靠在他懷裡醒了過來,呢噥一聲:“回來了?”
“嗯。”
幾步走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轉身準備去洗澡。
薛蕎扯住了他的衣袖,眼神還有些不清醒:“去哪?”
“洗澡。”
“哦……”她抓著他袖子的手鬆了松,下一刻卻又抓緊了些,“那等你洗好了,
如果我睡著的話,記得叫醒我,我有話要說。”
“好。”他又替她把被子掖了掖。
然而等蘇佑洗好澡出來,薛蕎已經又睡著了。
蘇佑擦了擦頭髮,走到薛蕎床邊,站著看了她安靜的睡顏一會。一直這麼盯著她看到他自己嘴角揚起的笑意越發深,而他卻毫不自知。
想叫醒她,可手伸到她肩膀上的時候,又停住了。看她睡得這麼熟,他也不忍心。於是俯□,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低聲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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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薛蕎已經把想要跟蘇佑說的話全忘了,只剩下了兩個星期沒見到他的興奮。一醒過來,就摟住蘇佑的脖子,一翻身將他壓在下面,笑盈盈的:“老公,早!”
蘇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托住她的腰,有些無奈地說:“薛副隊長,一大早就要訓練擒拿麼?”
不解風情。
薛蕎恨不得咬他的鼻子一口:“哪有擒拿用這種姿勢的?”
蘇佑微微一笑,抓著她的手腕,猛地翻了個身,接著就變成了他壓住她的姿勢。就這麼看到她清澈的雙眸裡,他還是清淡地笑著:“不過,我倒是樂意當陪練。”
他話音剛落,就俯□將她吻住了。薛蕎不安分地伸手去呵他的癢,被他毫不留情地束縛住雙手,隨後便吻得更加兇猛。她笑嘻嘻地不停地躲,他卻追著她吻,雙唇時不時地落在她臉頰上、唇上甚至鎖骨上,越發地往下蔓延,像是燃了一團無盡的火。
就在蘇佑要掀開她睡衣的時候,薛蕎攔住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微微撅了嘴:“不要了……我這幾天……不方便……”
蘇佑盯著她看了一會,目光中閃過一絲懊惱,卻也轉瞬即逝。隨後從她身上起來了,又將她也拉了起來,簡單地命令:“起床,洗漱。”
“是。”薛蕎敬了個軍禮。
手放下的時候,她眼角彎彎的,溢滿了笑。連心中都是滿滿的日光。真正的小夫妻,就應該過這樣的日子吧?
吃早飯的時候,蘇佑問薛蕎今天有沒有什麼安排。
薛蕎這才想起來:“對了,中午我哥和嫂子讓咱倆過去吃飯呢。”
蘇佑把雞蛋剝好了,遞給她:“好,吃完了早飯收拾一下,我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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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蘇佑開車載著薛蕎去哥嫂家。
而沈佳卿這邊卻又和薛凌宇吵了起來。
薛凌宇今年年初的時候剛提任市公安局刑偵科的科長,在外面也算叱吒風雲了,可在家裡卻偏偏娶了個缺根筋又恨不得能上躥下跳的媳婦,並且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要叫蕎蕎來,你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聲?我說了這次請的主要是同事,你都沒聽見?”
沈佳卿委屈了起來:“同事聚餐又怎麼了?我叫上蕎蕎也不過分啊。”
薛凌宇抓了抓頭髮,有些暴躁地吼了聲:“那這次周潛兩口子也來,蕎蕎兩口子也來,你說咋辦吧!”
沈佳卿瞬間一怔,看著薛凌宇氣得瞪得滾圓的眼珠子,傻了片刻的眼,繼而有些懊惱:“呃……我把周潛這茬兒給忘了……”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薛凌宇氣急敗壞,抓了抓頭髮:“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蠢媳婦!”
沈佳卿急了,上前扯住薛凌宇的衣服:“薛凌宇你再說一遍!”
兩個人這麼一吵,剛睡著的女兒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
薛凌宇連忙去哄自己的寶貝閨女,還不忘回過頭來教訓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