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瀾抬頭看他,“你心中不信我,因為我不是血月人,這無所謂,但你心中若連丞相都不信,便真不應再坐這個位置。心中無信則無立,連心都立不住的人,怎麼領兵?”
她不再看對方尷尬的表情,提筆開始寫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速查明司空晨動向,是否仍在司空朝皇宮?
李承毓接到聶青瀾的飛鴿傳書已是次日的清晨,看到這封信的內容時,他先是一怔,倏地覺得心頭髮緊。
莫非青瀾在前線嗅到了司空晨的味道?否則她不會做這樣的要求。
而司空晨如果在前線,又意味著什麼?除了意味他對這一戰的著重和孤注一擲外,在此背後,是否還有其它的陰謀?
不安感,抓在他的心尖,開始揪緊。
趁夜,司空晨已經帶著三千精銳先行抵達恆河城。
他將人馬安置在恆河邊的樹林內,沒有驚動城上的守軍。
“陛下,今夜是否入城?”先鋒楊帆趕到樹林中與他會合。
司空晨想了想,搖頭道:“不必。給城裡的守軍送封信去。”
“送信?說什麼?”
“勸他們投降,否則自尋死路。”
楊帆一愣,“陛下,這信……”
他一笑,“你覺得這信毫無意義?”
“恕臣直言,實在是……沒這個必要。”
司空晨遙望著城牆上依稀晃動的人影,堅定地說:“不,信一定要送,而且朕要親自寫。”
就這樣,一封由司空晨親筆寫的勸降書被綁在箭上,射入了恆河城中。這封信很快被送到總兵府。
那個和聶青瀾有點鬧彆扭的總兵名叫張誠,他看著這封信,很是不解。“司空朝的人在小看我們血月嗎?居然還丟勸降書進來?可笑!”說著,就將這封信撕成兩截。
“誰准許你私自處理的?”聶青瀾在他身後沉聲喝道。
他回過頭,不服氣地說:“陛下,這種信又沒有軍事機密,您看它做什麼?”
郭躍已經撿起信送到聶青瀾手邊,她隨意拼合信紙,一看,就已認出了信上的字跡。
真的是司空晨的筆跡!
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