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說開了,結果,你居然還在為這件事彆扭?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如今司空晨在我心中,只是一個回憶的影子,再也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和你抗衡。”
他深望著她,炙熱地喘息起來,“用你的人來證明。”語畢,雙臂將她抱起,飛速地轉身進寢宮的內室。
很快,滿是曖昧情慾的聲音在那裡響起,春意,提前降臨。
司空朝的前線部隊的確是由蘅驚濤指揮,但是最終做出決定的人並不是他,而是皇帝司空晨。除了少數幾位最高將領及貼身侍衛外,誰也不知道他竟然親自來到戰場的最前端。
“今夜就可以攻下松江口了。”他望著地圖上的一點,篤定地說。
蘅驚濤還是有些不放心。“陛下,這一路以來,血月幾乎沒有多少抵抗之力,微臣怕這種退讓只是假像。”
“蘅老將軍太多慮了。”司空晨笑了笑,“上官榮已經倒向我們,他的一萬人馬不但不抵抗,而且還為我們在前方引路,我軍高歌猛進自是當然。”
“像上官榮這種小人,不可深信,陛下還是小心至上。”老將軍認真勸誡。
“知道了。”他一擺手,於是蘅驚濤聽命退下。
屬於司空晨的這頂大帳,在眾軍營帳中毫不起眼,只在角落處,又沒有任何標記,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他穿著最普通的校尉官衣服,回到營帳的時候,帳內蒸騰的熱氣,讓他全身的毛孔都得到了放鬆。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爐子邊嬌嬌怯怯的美人站起身,堆滿笑容迎了過來,此人正是萬綺婷。
他一手抄起她的腰,在她的腮邊吻了一下。“不是說過別叫我陛下,以免被人發現我的身份。嗯?”
他的語調雖然平和,但是聲音冰冷,全然沒有他表現的那樣溫存。萬綺婷不由得瑟縮了下,低聲說:“是,臣妾知道了。”
“‘臣妾’這個詞也不可以說。”
她有些不知所措,“那……我該怎樣叫您?”
他想了想,“叫我”晨哥“就好。”
“晨哥”這個詞,他曾經在多年前許給另外一個女人,當時那個女人也一樣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不同的是,那個女人一身的清冷寒意,像是出水芙蓉一般冷豔,而眼前這個女人,較像是嬌養在室中的蘭花。
這世上總不會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能有一些相似,已經讓人寬慰。
司空晨出神地看著萬綺婷,他從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之所以選擇她為妃,並不僅是因為看中了她家族背後龐大的經濟實力,還因為她的容貌與聶青瀾有六分相似。
無法與那個人廝守,便要守住一個像她的影子。
他的苦心,聶青瀾怎麼就看不透?
他忽然一陣氣惱,將萬綺婷推到床上,兇狠地撕開了她的衣服,毫無溫柔的前戲,就這樣狠狠地撞進她的身體,惹得她一陣驚痛唉叫,疼得在他身下發抖,但他不憐惜,腦海中想的都是聶青瀾。
她竟然真的背棄了他,嫁給了一個男人?密探送進宮中的密報都說,婚後的那兩人,感情如膠似漆,恩愛非常。
這樣的回報刺傷了他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
這麼多年,為了守住彼此感情的界限,為了成就未來的霸業,他刻意壓抑住心底的渴望,甚至連一個親吻都不曾與聶青瀾有過。
他執著地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抓住想要的一切,包括皇權,包括江山,當然,也包括她……但是現在,皇權在手,江山在握,那個始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卻成了別的男人懷中的眷寵?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溫柔嫵媚,亦都歸屬於別人……
越想心中越恨,他不由得對萬綺婷失了理智,當發洩的高潮讓她在他懷中暈了過去之後,他才紆解了一些情緒,重新站起身,將衣服拉好。
“陛下。”蘅驚濤不知何時匆匆來到帳外,大概是聽到帳內的動靜,所以剛才沒有進來。
“什麼事?”他有點疲倦,只在帳內隨口答應。
“前線戰事有變。”
司空晨倏然往帳門走去,一手掀開帳簾,接過戰報,迅速看了一眼。
“九宮陣在恆河城下受阻,似是有人發現生門所在,好在對方並未痛下殺手,所以現在我方只是被阻截在城下,據聞燕城的兩萬大軍已經向這邊趕赴,若是我們推進得慢了,很有可能被對方前後夾擊。”
這番話讓司空晨眉心一皺,驀地冷笑,“好啊,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