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窗戶落進屋裡,柔柔的。沈淺睡到半夜,覺得口渴,起身下樓準備去倒口水喝。她剛開啟門,不小心見到尤然站在走廊的盡頭的窗戶邊,仰望外面。他那修長的背影屹立在昏暗的長廊中,月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卻暈染出一點寂寥。
他這麼晚還不睡覺?站在那裡是在賞月嗎?沈淺帶著莫名的好奇,走了過去,喚了一聲,“尤先生。”
尤然微微側了下臉,淡淡地笑,“淺淺。”
沈淺走到他旁邊,與他並排,側目低頭見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間夾著一隻戒指,有些泛黃的銀戒指,雖然看起來很低檔,但那隻戒指很特別,特別在於上面的圖花是字,貌似是用黃金雕刻的字,至於是什麼字,沈淺看不清,離得有點距離。
“淺淺。”尤然忽然轉過身來,把那枚戒指遞給她,“能幫我戴上嗎?”
“啊?”沈淺看著呈現在自己身前的戒指,有些愣愣的。
“麻煩你了。”尤然一臉笑意,讓沈淺無法拒絕。她接過那枚戒指,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字,這顯然不是用刀刻或者手工做的,很明顯是用機器寫的字,很循規蹈矩的六個字。
沈淺獨家所有。
沈淺不敢置信,一下子愣了一愣,帶著錯愕的目光詢問尤然這到底是什麼?然而尤然只是深深地凝視著她,臉上很平靜,並不打算解釋,而是說:“幫我戴上吧。”
“這上面的字……”
“戴上以後,我就告訴你。”他眼裡閃出一絲促狹,嘴角彎出一道半弧,泛起梨渦。
沈淺看愣了,滿心疑惑,執起他的手。那是一隻很修長的左手,指骨纖長,面板白皙,一看就知道不是常常幹活的嬌貴手。她小心翼翼地為尤然把戒指戴上,臉也在同時紅個通透。
那六個字,總讓她覺得眼前這個尤物就是自己的了。沈淺……跟她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雖然她承認自己的名字很一般,重複率肯定很高。
“那個,現在告訴我吧。”沈淺顯然發現自己八婆的本質了,她就好奇這六個字,這六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沈淺從何而來?為什麼她心裡有點毛毛的,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
尤然朝沈淺身前走了一步,為了防止被撞倒,沈淺退了一步,不想尤然繼續朝她靠近,她只好連連退步,直到她靠上了牆,無路可退。她筆直的貼在牆上,眼前一黑,尤然的身子已經貼了過來,沈淺嚇得不清,她囁嚅地問,“尤先生,你這是要幹嘛?”
尤然一手抵在牆上,一手抬起他的左手,沈淺以為他要幹什麼,連忙說,“尤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樣啊~”尤然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把手放在沈淺的眼前,讓她更貼近的看著他手裡的那隻戒指,尤然說:“這上面是什麼字?嗯?”
沈淺嚥了口口水,臉燒得無以復加,她不自然地結巴道:“沈淺獨傢俬有。”
“沈淺?嗯?”尤然那隻在沈淺眼前的右手動了一動,沈淺立即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好,我動口,不動手。”
沈淺一聽,提上來的心頓時舒坦了,可還未籲口氣,卻被尤然突然而至的吻給順回肺裡去,上不來了,她只能瞪大眼睛,任憑尤然的君子行為,動口,不動手。完全忘記了反抗,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思考不來。
尤然那戴著戒指的手一把撈起沈淺,兩人的肌膚貼得很緊,沈淺都能感覺到來自他身體的灼熱。他在她耳邊呵著熱氣,輕聲細語地呢喃,“我的所有都是沈淺的。”尤然把那隻拄在牆上的手攬住她,那隻戴戒指的手反而一把抓起她無處安放的手,指引她去摸他的臉,他的胸肌、肋骨、腹肌,他一點點的下移,沈淺也一點點順著他的指引下移,當達到肚臍之下,尤然停頓了一下,沈淺反而由於慣性繼續下移去摸,尤然一把抓住,穩穩地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壞笑,“那裡也包括。”
沈淺的臉一下子騰地有一股血液倒流,她無不尷尬地說:“剛才手滑了一下,絕對不是有心的。”但她這句話,反而是越描越黑了,尤然撲哧笑了起來,“想摸就摸吧,只是很久沒開葷了。”
沈淺扛不住了,她立馬撒手,推開尤然,大大鞠個躬,“尤先生,我先去睡覺了,晚安。”說著一溜煙地跑進自己的臥室,砰地關了門。
夜,又靜了。尤然抬起手,望著那隻戒指,久久凝視。沈淺獨傢俬有,這六個字,他一直堅守著……
這枚戒指,是他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沈淺精心製作的。本身沈淺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那天情人節要不是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