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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黃金千兩……”江小魚用力一吸涎沬,大口一吞。“呵……紫衣姑娘,府上缺不缺丫鬟,我剛好想謀個差事……啊!祁天歡,你幹麼踩我腳?人肉做的會疼你知不知道,又不像你皮粗肉厚。”
他看起來就像被風紫衣揍過很多回的樣子。
被推了一下的祁天歡不但不氣惱,還一臉做作的拉起她的手。“不小心踩到的,我替你呼呼……”通常被他一調戲,一般的姑娘不是羞得手足無措,就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他絕對不要這騙子也進來祁府!
不料,江小魚可不是一般姑娘,狠狠揍了他兩拳,她才收手,“呼你的頭啦!我痛的是腳,你眼睛有問題啊,摸我的手做什麼。”
“腳痛……手就會痛……一樣痛……”好痛,居然有兩隻手同時往他身上招呼。
“天歡,想吃魚是要付出代價的,想想你的鶯鶯燕燕。”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傢伙既風流又下流。
“什麼鶯鶯燕燕?”他不認識叫鶯鶯、燕燕的,他愛去的那家花樓,姑娘們都以花為名……“啊——對了,我差點忘了,藏寶圖……有人去找藏寶圖,藏寶圖要被拿走了!”
哎呀,這不能怪他,被江小魚一鬧、風紫衣一打,他差點忘記在會見江小魚之前,他本來是在跟蹤一個鬼鬼祟崇的人,不曉得“那人”找到東西沒?
風紫衣驚呼一聲,“什麼?”一聽見藏寶圖要落入貪邪之輩手中,“死而復生”的風紫衣拉高累贅的裙襬,小腿一邁,快步的朝書房疾奔而去。
祁天歡、祁天喜、江小魚也跟在後頭追,幾道奔跑的身影如色彩斑斕的蝴蝶,忽地從花間草叢中溜過,留下一抹炫麗光影。
途中遇見的祁府下人,一個個驚恐不已的睜大眼,抖如風中落葉,貼著牆不敢動彈,以為死去的人兒放不下祁府,又回來瞧瞧。
“二夫人,你在找什麼?要不要奴婢替你找找?”風紫衣才踏過門坎,便見書房中一片混亂。
“不用不用,出去……”方涓心原本以為是哪個不識相的下人,但才開口趕人,又覺得聲音熟悉得教她心裡發毛,便緩緩轉過頭,不料一看見門口的人影,只差沒嚇死,她顫抖著聲音,“……你……你……是人是鬼?”
風紫衣突地臉色一黯,一臉哀怨,聲音聽來也頗為陰森,“二夫人,你再找找,如果找到奴婢的頭,可要記得還我。”
聞言,方涓心腿一軟,跌坐在地,“你你……我不知道……你別找我,不、不是……你的頭還、還在……”風紫衣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刻意轉了轉脖子,“呵呵——真好,我看著它滾出去,沒想到又回來了,二夫人對奴婢真好,奴婢給你磕頭。”
“……別……別……”一看她要走近,方涓心寒毛豎起、渾身是汗,支支吾吾的道:“我沒、沒幫什麼忙……你、你走……”
“怎麼會呢?二夫人替奴婢找到頭,幫了大忙,奴婢這就來給你磕頭,只是奴婢這脖子……”頓時,風紫衣一臉煩惱,“不知道穩不穩?我怕這一磕,就把頭磕出去了,不過……也沒關係,要是滾出去了,二夫人可要仔細接住了再還給我。”
霎時,方涓心臉色發白,抖著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腦海閃過無數個頭滾落地的可怕畫面。
不、不要,她不要接住掉下來的頭啊!
“娘,你怎麼坐在地上,是不是人不舒服啊?我帶你回去歇息可好?”躲在門後的祁天歡見差不多了,適時出聲,巧妙的閃過風紫衣走向母親。方涓心一見來人,連忙抬手指著離她僅有一步之遙的風紫衣,“歡兒你、你來的正好,你瞧……是、是風……風紫衣……”
祁天歡一笑,“娘,你說什麼啊?紫衣早讓人問斬了,你忘了嗎?你想念是不是?不然過兩天,我們一起去她墳前看她可好?”
“……問斬……”方涓心看了風紫衣一眼,對方還是對她笑咪咪的,笑得她心都涼了,“……好,過兩天去、去看她……”
這一嚇,方涓心早就忘了來書房的目的,一心想著是因為她幸災樂禍,又從來沒去掃過墓,所以這會風紫衣來警告她了。
“那我帶你回房可好?”
方涓心連忙點頭,由祁天歡扶起,經過風紫衣的時候她看都不敢看,因此沒發現風紫衣跟她兒子交換了個眼神。
走出書房的時候,瞧見她好些日子不見、她卻從來沒找過的女兒,突地開了口,“喜兒,陪娘回房坐坐、聊聊天可好?”
現在叫她一個人待在房間,她可不敢。祁天喜頗為訝異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