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有別於之前的溫和,他的聲音有了怒氣,“總管們沒告訴你,不許碰我的面具嗎?怎麼屢次犯忌?”
聽他訓斥,她垂下了頭,視線剛巧落在他捲起袖子的手臂上,她眼一玻В���戳艘換岫���笪⒌杏4健!俺侵鰨�閌直凵險獍桃彩塹背醯�瀋窖露�吹穆穡俊敝�耙恢泵蛔⒁獾劍�衷謁�歐⑾終獍毯郟�蘼凼竊謔直凵系奈恢沒故淺ざ榷肌��檬煜ぁ�
“這個不是。”他拉下衣袖,遮住手臂上的傷。
“我認識一個人,跟城主一樣手臂上有個刀傷,恰巧的是,位置跟長度也幾乎和城主的傷一模一樣。”
忽地,佟忌仇笑出聲,“那人也懂武是吧?”
“什麼意思?”
“身為城主,又是玄武城最大的商人,不少人想要我的命換取利益,這疤就是被殺手所傷。”看她仍是一臉疑惑,他繼續解釋,“習武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有自保的反應,怎麼避免傷到要害是習武的入門課題。”
“城主的意思是我認識的那人,只是剛好跟你做了一樣的自保舉動,所以你們倆的疤才會如此相像?”相像到她會認錯?
“沒錯。”他拿起信紙,看紙上的字跡幹了,便將信折起,收進信封裡,隨後拍拍她的頭,“好了,你今天辦這件事就行了,出去吧。”站起身,雖然她還是滿腹疑問,卻沒有立場問出口,只能納悶的離開書房。風紫衣才剛踏出書房沒多久,佟忌仇便拿下面具,坐在椅子上深思著,當他摸過手臂上的疤時,緩緩綻出了一抹笑。
至於那封信,雖收進信封卻沒黏上,也沒寫上收信人,而是安穩的躺在抽屜裡的暗格。
第三章
玄武城的上城街道上,一名圓滾滾、笑呵呵的男子說個不停,一名意興闌珊的紫衣少女不專心的聽著、敷衍的回著。
“哎喲!你這丫頭真不簡單,就要發達了吧!跟對了主子就一路往上爬,以後我可要靠你提攜了。”花城一張臉笑盈盈的,只是那笑未達眼底,看起來有些僵。
“花二總管可別折煞小紫了,我們都替同一個主子做事,哪有什麼發不發達,要不是花二總管的照顧和美言,城主怎會委以重任,讓小紫出來跟你見點世面?”
她也學他笑容燦爛的說,當然,笑起來也很假。
“你喲!真會說話,這張可人的小嘴像含了蜜似,以後跟著我多學著,總有你的好處。”
“是的,花二總管,勞你多提拔了。”表面揚笑,其實她心中滿腹怨氣,她竟然又讓自己陷入以往的困境!為了兩份薪餉、為了天喜,她現在幫佟忌仇做事,“做事”的範圍很廣,只要是佟忌仇開了口,她就得做。
簡單一點的,就叫她寫寫信,內容大多很無趣,幾乎都是感謝函!,過分一點的,就叫她看帳,她本來想推說不會,但佟忌仇竟然說沒關係,他可以三年五載慢慢教,所以她就乾脆一點的承認她會了。
這些天更是吃定她了,竟然叫她跟著花城出府,替他巡視各商鋪,並且提出改善經營的方法,不然,今晚的紅燒獅子頭就沒了……這佟忌仇也真厲害,又猜中天喜愛吃的東西!
不過她也確實提出不少建言,原本有些管事見她年歲輕,抱持著不信任的態度,可是聽完她的話後,一個個都露出驚訝不已的佩服眼神,加上她又有佟忌仇可以靠,管事和掌櫃們大多願意改變以往一成不變的作法,採用她提出的辦法經營,使得收支驟增,買量和賣量均超過往年數倍。而且她從不開口得罪人,手腕圓滑,先和鄉親們套好交情,再循循善誘,只要能放下固守的舊想法,通常在她一番整頓下都能大發利市。既然佟忌仇信任她,她便順口提了一句在下城築霸,鑿造人工湖泊蓄水、養魚,希望改善下城居民的生活。
“小紫,這裡是咱們販賣岩鹽的行號,鹽礦一開採下來就往這兒送,你看這一塊一塊的鹽磚砌得多方正。”花二總管得意的舉起五斤重釣白色晶雙炫耀著。
雖說他是府裡的二總管?但出了府,這些商行管事們可就比較聽他的話了。
城主將他跟鍾言飛的職務分開,府裡的事歸鍾言飛管?除非鍾言飛不在,不然在府裡他也得受制於對方,但商行的事可就是他管轄的了,管事們見了他,無不鞠躬哈腰、阿諛奉承。
但是他的招牌笑聲在瞧見風紫衣越攏越高的眉峰時,逐漸消失在唇邊。
“可否請管事的出來一趟。”風紫衣肅著臉色問花城。
“你等等,我喊一聲。”花城朝內喊了聲胡管事,一名五十多歲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