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不是南宮世家……”杜路懣好像眼中寫著害怕——害怕?他可從未在他們面前有過這樣的表情啊。
南宮御往前走的腳步一頓,想要弄清楚那眼神底下,究竟藏有怎樣的心思?
不管如何,得承認,方才是他一時意亂情迷而忘記了先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就不會遇到這該死的軍師了。他可沒忘記當初是他點了他們倆的穴道,而他竟然衝不開。
“是嗎?”南宮御說著已經展開攻勢。然而,他一動手,立刻臉色慘白,終於明白,軍師為何笑得如此得意如此奸險了。
該死的,他的武功也丟了!
他們什麼時候對他動了手腳?!
迅速後退幾步,南宮御憤憤地瞪著杜路懣,而後者卻是一派悠閒,滿意地看著他的神情,道:“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該好好調息才是……”
“你對我做了什麼?!”
烈千蒔面色也變了。
“也沒什麼……”杜路懣笑道,“只不過讓你跟你的心上人一般,暫時失去了武功而已……放心,十二個時辰之後,你的武功也會自動恢復……到時候你想怎樣都行……”那個時候,龍崢亥與飛霞幫的恩怨必然已經解決,飛霞幫自是不會留他在這裡白吃白住。
隨他怎樣都行?他想狠狠揍一頓眼前這個該死的軍師!
“你……你對他也……”烈千蒔不敢相信。
“哦,不是我……”杜路懣撇清關係,“讓他失去武功的可是你……”
南宮御與烈千蒔對望一眼,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杜路懣搖頭道:“你方才抱了她,而我早在她的衣服上灑了粉,你只需沾到一點兒,便可暫時無法運功……”沒想過他會準確地找到此地,更沒想到他試行的方法竟然成功了。
“該死!”南宮御忿忿地。
他早已有準備與她同患難,但卻沒想到患難的方式竟是如此。
“好了,”軍師關上了牢門,笑道:“我會加派人手在此,你們兩個也別想再溜走一次……”他鎖上牢門。又盯著鎖看了好一會兒才走。
真是奇怪了,南宮世家的人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開鎖技術,真是不容小覷啊。
南宮御懈了心神,緩步踱到烈千蒔身邊,挨著她坐下,面上有著無奈。
“對不起,又連累你了……”看著他的樣子,她心中十分不捨。
“什麼話!”南宮御揉揉她的發,伸手將她攬進懷中,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笑道:“我既然尋來,便早已做好再次被逮到的準備,怎能怪你……而且,能與你在一道,即使坐牢,我也開心………”
“甜言蜜語……”烈千蒔斜睨他一眼,嗔道。
“怎會?難道你不愛聽?那我以後都不說一個字……”他笑道。
“好好好……我愛聽,成了吧?你以後想說多久都成,可以了吧?”烈千蒔仰起脖子,朝他笑著。
“嗯……那還差不多……”他恐怕以後會說很多這樣的話。
“嘖……”烈千蒔搖頭,不過,她自然有對付的辦法,“不如,我唱個曲兒給你聽,怎樣?”
南宮御面色一僵,耳邊立刻響起了前次在路上相遇的情形,她用她的歌聲趕走了野狗,而她的歌聲實在是……
“哦,饒了我吧……”簡直如魔音穿耳,太恐怖了。她的相貌傾城傾國,但歌聲卻是不敢恭維。
“去你的……”烈千蒔出拳攻向他,沒想讓他握住,直往胸口貼去。
唉,說實話,她臉紅的次數可創記錄了。
烈千蒔閉上眼,不再去瞧他帶著燦笑的眸,但是,唇再次遭他襲擊。
唉呀呀,她閉起眼的目的可不是這個呀,真是……
風蕭蕭兮。
飛霞幫幫主展自譽望著站立在誤齡崖前的男子,眼中有著純然的讚賞。
眼前的男子身材頎長,雖然書生樣的身形不大魁梧,但不知怎麼的,他硬是覺得那人不怒自威。
不錯,貴為當朝將軍,戰功赫赫的定遠侯,龍崢亥身上有那樣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質也不為過。畢竟,年紀輕輕能有他那樣的成就,當朝數不出幾個,而這些成就是他憑著真才實幹得來的。
彷彿感覺到身後人的注視,龍崢亥慢悠悠地轉過身,讓展自譽得以好好打量自己,“看完了麼?!”龍崢亥出口的話冷冰冰的。
他站在山崖前面,雙手斂後,一派卓然,彷彿他身後的百丈懸崖根本不存在一樣,這讓展自譽佩服,但佩服歸佩服,他與他之間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