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像嵐兒這樣冷然的人,一旦逼急了,根本是聽不住勸;她只會依循最直接的辦法解決困難,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那樣做是不是會傷害自己,
都是他的不慎,使得嵐兒喪失內力,但他也微惱嵐兒,為何如此開不起玩笑。
“我……”嵐兒詞窮,垂下臻首,說道:“我也不曉得,可能是因為我以為你不讓我離開,又或者是……”她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慌,現在仔細想一想,那些邪魅的、詭譎的戲弄,都像是夢境般迷離,她根本抓不住一點真實的感覺。
當時,她一心想避的,到底是什麼?
“當我叫你停止的時候,你又為什麼不及時停止?”
“我……”連嵐兒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算了。”說來說去,還是他惹過了頭。司將淳對自己猶有怒氣,微蹙著眉,卻讓嵐兒誤以為那怒氣是針對她而發。“這座幽篁居撥給你住,這裡是整座宅子最安靜的地方,你可以在這裡運功療傷,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不過這一回,你的內力是不可能恢復神速了,你要先有心理準備。”
“哦。”嵐兒小聲地應著。
她不明白,司將淳為什麼會突然對她這麼冷漠、這麼生氣?之前,他的眼神總是熾烈地望著她;但此時,他竟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個劇烈的轉變,讓嵐兒向來明淨如冰雪的心,開始有了淡淡的愁緒。
他在氣她嗎?答案几乎是無庸置疑的。那……他在氣她什麼?氣她當時沒聽他的話?氣她把他的牆弄壞了?還是氣她用簫聲將整座宅邱裡的僕傭統統迷暈?又或者,他是在氣她間接摔爛了他的金燒瓷壺?
茫茫的思緒中,嵐兒幾乎抓不住其中之一。
司將淳想起一個時辰前,要僕傭們出外為嵐兒搜藥材,該是時候過去看看他們買回丁什麼,又該要煎煮些什麼。
“你早點歇著,我有事忙。”他隨口攔下一句話,便匆匆走離。
他迅捷的腳步,卻讓嵐兒誤以為他連跟自己站在—起都嫌討厭。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嵐兒心口酸楚地嘆息;既是因為揮不去壓在心上的愁緒,也是因為不解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奇異的感傷反應。
很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