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賊,他可不願。
“公主稍安勿躁,在下不放開公主,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佔我便宜還敢說不得已,那我也不得已必須插你兩刀行不行?”
他差點被她的話給逗得失笑,但立即地,敏銳的耳力讓他率先嗅到了危險。
李雲蓉的耳力和敏銳度並沒有他好,不知危險將近,見他並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氣羞地張口命令。“快放開我,不然——唔!”
她的唇辦猛地被大掌搗住,下一秒,她的人被他強壯的身子壓在草坪上,兩具身子就這麼貼合在一起,沒有距離。
一開始,她只想搞清楚對方的身分,而現在,她很確定自己非宰了這個惡徒不可!
赫嘯風凝聚耳力,感受到風裡夾帶著殺氣,知道“那些人”正往這兒找來了,當他正全神貫注時,冷斂的眼驀地閃過驚異,瞪著身下的她。
一把匕首已然刺進他的肉裡,是她的傑作。
李雲蓉恨不得殺了他,當他的大手搗住她的嘴巴時,明白這是他打算玷汙她的前兆,所以她為了自保,當下奮力用防身的匕首刺進他胸口,卻沒想到這男人身子像鐵打似的堅硬,刀子刺在他身上,彷彿被蚊子叮咬一般不在意,硬是用他的身體壓著她。
她想抵抗,卻發現該死的他力量大得驚人,讓她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她羞憤難當,從未想過會被一名陌生的男子給如此輕薄,她不要!這世上唯一可以輕薄她的只有——只有——沒來由地腦海浮現赫嘯風的面孔,在這種時候,她腦子競充滿了他,一股不明所以的炙熱在燙著她的心口。
是的,除了赫嘯風,她不願其他男人碰她。
“五八虧松粗,害不佛開偶,小一偶哇哩淫,多哩梭,陰哩的XX——”
赫嘯風擰眉,讓他皺眉頭的不是刺進肉裡的刀子,而是她一張被搗住還依然罵個不停的嘴巴,雖然咬字不清,但還是聽得出她罵的是——“王八龜孫子!再不放開我,小心我挖你眼,剁你手,閹你的XX”。
挖他眼,剁他手,他都還可以接受,但是連男人的那話兒都毫不避諱地講出來,就太令人汗顏了。
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口不擇言?何況她還是公主哩!
敵人越來越近,這樣下去,他們的行跡一定會被發現。
他嘆了口氣,在她耳旁,恢復原本的聲音,用著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量說道:“算我服了你了,公主,能不能給卑職一個面子,請鳳嘴暫時關閉一下。”
身下的人兒一震,停止了謾罵,一雙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赫嘯風?”
“正是卑職。”
“你——”
“噓。”他示意她別出聲。
沒多久,石磚上傳來數個腳步聲,有人來了,且聽得出來人特意隱藏行跡。
在這雲層遮蔽的夜晚,故意運功放輕腳步,身形鬼祟,必然是不懷好意。
來人有三名,在他們所處的樹叢前停下,低語清楚地傳來。
“人呢?”
“適才明明看到那蠻公主往這兒跑,怎麼不見了?”
“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我的確見到她追隨一個黑影而去,”
“說好由我們下手,是誰搶先行動?”
“不該是我們的人,若是,不可能不先知會一聲。”
“這就怪了,不是我們的人,那會是誰?”
其中一名男子嘿嘿笑道:“那蠻公主平日愛打抱不平,得罪的人豈止咱們主子,我看搞不好是她的仇家也選在今夜找上門。”
“若是如此可就便宜了咱們,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跟娘娘交差了。”
聽到此,李雲蓉暗暗吃驚,原本以為是府裡的侍衛來尋她,誰知會聽到這麼一段話。
這聲音很陌生,她並不識得,也非府裡的人,對方稱她蠻公主,一聽語氣即知與她不對盤。
原來他是來救她的……
她照他的話乖乖地躺著,內心驚訝的同時,身子也在微微發熱著,因為在他的懷抱下,感受到他的氣息像一層網包圍著她,她的髮絲、她寸縷單薄的身子,都沾上他強勁神秘的氣味……
明明處在危險之中,她卻一點也不在意,注意力反而全在這個“壓著她”的男人身上,見到自己的匕首還插在他肉裡時,心生呵疼和歉意,想到他冒死前來救自己,她卻插人家一刀,便萬分地愧疚,同時也有著深深的感動。
她一手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