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這孩子十八歲以前她應該是呆在學校裡上課,而不是永遠都當一個文盲連字都不認識。
知識能夠改變命運,這句話最適合這個時代,讀書人不管到哪兒都會受到尊敬,這一點是劉霞萍親自感覺到的。
方媛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自然也希望這孩子以後能夠有個好歸宿,而不是像她上輩子那樣,因為沒有文化,沒有底氣總是在婆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送走了何香和方媛,家裡頓時空蕩蕩了不少。
難得的,劉霞萍開始想念起了還在部隊裡面的江景國,眼看著就要開學了,她也要重新開始想想接下來應該幹些什麼好。
她小金庫裡的錢也就只有一千多了,以後的錢只會越來越不值錢。
她還想等著存上一筆錢,等日後再買一座大院子,這裡雖然住著不錯,可作為日後城市的發展中心,很快就會拆遷掉,雖說可能拿到一筆拆遷款,可具體有多少,她也不能確定。
開學的前一天,家裡空落落的,劉霞萍難得發了一回懶,不想做什麼晚飯,衝了個涼水澡,就洗洗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她就帶著錢和書包去了學校報名。
一個暑假不見,許多同學都變得陌生起來,周遭都是相互親人的好朋友好同學,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劉霞萍終於認識到,自己似乎太孤僻了些?都上了一年的課,她卻是連幾個朋友都沒有。
“劉霞萍!你也來的這麼早啊!”
正失落著呢,她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回頭一看,卻是樊敏揹著一個大蛇皮口袋臉上帶著笑意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怎麼背了這麼多東西過來啊?”
劉霞萍驚訝的看著她揹著的那一大蛇皮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啥,看上去十分的笨重。
“我媽說讓我多背點東西過來,給我弄了好多醃菜,夏天天氣熱的很,也給我弄了些地瓜幹,走走走,跟我去宿舍裡,我給你分些嚐嚐我家的秘方地瓜幹。”
樊敏這個暑假看來沒少幹農活,整個人都曬黑了一圈,笑起來的時候那一口白牙十分顯眼,但卻顯得她十分老實敦厚。
劉霞萍摸摸鼻子,覺得樊敏太熱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好像之前她們也只是偶爾說說話,並不算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
“咋就光給劉霞萍不給我們吶,該不是瞧人家現在有錢了,就想巴結著吧?”
何珊珊的從後面慢悠悠的走過來,帶著譏諷的口吻一臉嫌棄的看著樊敏,“我說,你把這些東西弄到咱們宿舍裡多佔地方啊,樊敏,你也得考慮考慮咱們這些舍友的想法吧,又是醃菜又是地瓜乾的,這味兒難聞死了。”
樊敏臉上的笑容一僵,“哪有那麼誇張啊,再說了,我又不會佔多大的地方,全都是放在我自己的床底下。”
“關鍵是這味兒啊,醃菜的味兒那麼難聞,誰樂意天天嗅那個味道啊?”何珊珊更是嫌棄,直接捏著鼻子。
劉霞萍看著樊敏氣呼呼的鼓著臉,難得很有脾氣似得衝著何珊珊叫道,“不聞你就不聞唄,我又沒求著你聞,你以為你成天弄在身上的那些東西就香的很了啊?都沒把握燻死!”
何珊珊臉色頓時就變了,“你說燻死誰呢?”
樊敏直接把那一大袋子的蛇皮口袋扔到地上,手叉著腰,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就是臭,咋地了?”
何珊珊面色不好的看著樊敏,心道這小鄉巴佬怎麼一個暑假不見而已,這脾氣都大了不少,跟以前那副悶沉沉的樣子就像是變了個認識的。
不過樊敏這麼一硬氣起來,何珊珊倒是真的不敢招惹她。
畢竟樊敏有的是一巴子的力氣,從小就是幹慣了農活的,像她這種城裡長大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因此,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劉霞萍,就走了。
躺著也中槍的劉霞萍十分無辜,“她走就走唄,瞪我幹啥啊?我又啥都沒說呢。”
樊敏重新把袋子抗在自己肩上,皺皺鼻子,“她們城裡人就是矯情的很,天天嫌棄這個那個的,我早就受夠了,走走走,別理她這種人,回宿舍我給你拿地瓜幹去。”
劉霞萍本不想要的,可是奈何樊敏十分熱情,這推拒不過,就只能跟著去了。
到了宿舍的時候,她才發現段亞楠早就到了,而這個段亞楠的母親也面色有些不好的在她床上坐著,不知道說了啥,反正黑著一張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