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抬起頭,一雙眼就像星空裡閃亮的星子,口中併發出一陣訕笑,“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哼!少來了,我媽咪說過,男人的話不能不信但是也不能盡信,因為你們男人的話就像船過水無痕,不牢靠”!
白曜翔眼底閃進笑意,恐嚇地向她逼近一步,“我不知道你母親是以什麼樣的模式教導你的,但是我可以大聲的告訴你,她說的全是錯的!”
“錯的?我發覺媽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就拿你來說吧,相信你一定是每一次都對女人說一些稱讚又不盡然真實的話哄騙她們,不然她們一個個會像花痴一樣黏著你不放?”水靈揚高聲音故意挖苦他。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從來不會對身邊的女人輕易許下任何諾言!”他憤怒難抑地對她怒吼。
她彷彿是有意要激怒他,看著他氣得像只被沸水燙到的猩猩一樣,她心裡就有一份快感,忍不住笑道:“要我相信你的話?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白曜翔倏然看出她的把戲,眼前這女人是故意要激怒他,他怎麼捺不住性子發怒著了她的道。
於是,他收起怒氣冷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因為你是一個不值得我花心思去呵護的女人,就拿今天來說吧,等了一天的男人,有哪一個男人肯多看你一眼?壁花小姐。”
她清楚地看到他嘲諷的笑意,覺得他是一個既粗魯又尖酸的小人。她的唇抿成一條線,挑剔的看了他一眼,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全對。
她沉靜了一會兒,怱地得意地仰起頭,“誰說沒人靠近我,今天就有兩個男人靠近我的桌子。”
“真的有兩個沒帶眼睛出門的男人?”白曜翔吃驚地看著她,不相信她說的話。
水靈倏然發出一聲大笑,“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赫爾,你們正是那兩個沒帶眼睛出門的男人!”語畢,她很快地轉身關上房門。
說出此話,她的心何其痛,難道她真的這麼失敗,在男女同在的世界裡完全是一個隱形人?
白曜翔望著她緊閉的房門,不自覺的站在門前怔愣許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出了錯?他總是喜歡挑起她的怒氣,但他是真的一直想改善與她之間的關係,畢竟現在他們是共處在一個屋簷下。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悄悄地在意起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了。
水靈躲在房間裡屈膝坐在地毯上,雙手抱著雙膝,思緒像萬馬奔騰般不停地在腦海裡奔竄。她到底是哪兒出錯了?
當初接到白曜翔一道儼然聖旨般的命令,她就莽撞的、天真的赴約,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會是一個萬劫不復的陷阱。她每天都生活在憤怒、懊惱中,他們之間根本無法和平相處,他依然過著四處掠情的日子,昨天是金髮女人、今天是棕發美女,真不知道明天他身邊會出現什麼樣的女人?然而他卻一直忽視她這個黑髮女人!
他一直稱她是壁花小姐,壁花畢竟也是個女人,難道她真的如此不堪入目?
她摸著自己的頭髮、摸著自己的臉龐,“我真的這麼醜嗎?”不禁陷入一陣沉思中。
媽咪是一位公認的美女,而爸爸的溫文儒雅和不凡的氣質一直是媽咪至今念念不忘的,而她呢?正正得負?
她自卑地低下頭,輕拂著自然垂下的髮絲。小時候她可是公認的美麗小天使,難不成長大後,她天使的臉孔就被上帝收回了?
目光不經意瞥見桌上的一本雜誌,上面有著斗大的標題——
醜小鴨也能變天鵝。
是嗎?有這麼神奇的事?她迅即從地上跳起來,抓起雜誌翻看著。
看著裡面所刊登的真實案例,她的眼睛不禁逐漸睜大。真的有這麼神奇?
剎那間,她的心在絕望中燃起一絲希望。
“如果我能和她們一樣,那白曜翔一定對我另眼相看,到時……”愈想愈是興奮,她本已冷卻沉澱的血液再次沸騰復甦。
她打定主意仔細記下這家店的地址,抓起一件外套便興致勃勃地衝出臥室,經過客廳時瞥見白曜翔坐在沙發上,臉上的驚訝令水靈想大笑。
白曜翔訝異的看著她,“你要去哪裡?現在是半夜,你該不會是想男人想瘋了,半夜要去找牛郎吧!”
“你別忘了,法國的半夜也是很美的。”水靈投給他一記別有用意的笑。
“這是什麼鬼話,不准你出去!”白曜翔氣憤地命令。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所以我的一舉一動都毋需經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