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赦跟著考校官員來到第一場的騎射場地,見到人山人海的圍觀者之後,有種恍惚回到現代的錯覺。
第一場考的是騎射,顧名思義,那就是騎馬射箭。
一場試馬上箭法,馳馬三趟,發箭九枝,三箭中靶為合格,達不到三箭者不準參加二場。(以上來自度娘)
總的來說,這規則兩個字:簡單,說簡單那就真的是很簡單,場地已經設好了,有專門的記錄人員在,每個人只需要上去考一下就行了。
說難就難在,這不同於是站在地面上射靶,在移動的馬上射箭考的不止眼力要好,協調能力要好,更重要的是,運氣要好。
不過會去報考武舉的人自然都是對這點有信心的,畢竟這和文舉不到開考不知道題目是不同的。
千百年下來,武舉考來考去也都是,騎射,武功之類的,不同則是場地的設定,路上的障礙物,箭靶的遠近相隔的之類的。
其實最主要的是時間,特別是來報考的人數多達數千人,就算是一個人一刻鐘一天也考不完。
索性古人早就總結出了方法,考試的順序由抽籤決定,每個人都能領取一個和抽籤抽到的名次一樣的號碼牌。
按名次上場的時候就會領到九條寫有和號碼牌一樣數字的布條,這些號碼條是需要參考者自己親自綁到箭枝上去。
然後考試完會有專門的人員收取箭枝,再交給專門記錄的人員記錄下來,整個過程都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盡力避免出現作弊的情況。
當然了,之前說了要運氣好,因為為了節省時間,考試都是十個人一組的。
雖然有明規律令不得暗中使絆子陷害其他人,但什麼規定都是有空子可鑽的,若真要陷害其他人還是有方法的,只要手段夠厲害能不讓人發現。
賈赦的運氣很好,不過是兩百多號,所以巳時剛過三刻就輪到賈赦去領號碼條了。
和賈赦同一組的十個人當中只有兩個少年人,賈赦和一個娃娃臉少年,其他的人最少也在二十多歲,至少從外表來看,實在是夠粗獷啊,十足的練武之人的即定外表。
“嘿,你叫什麼名字?”可能因為只有賈赦一個同齡人,少年跟在賈赦身邊門道。說完了之後可能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禮貌,於是又補充說道:“我叫況天佑,家住城郊的梅嶺鎮。”
況天佑長著一張娃娃臉,但說話大大咧咧的,看著為人單純可能是在家裡受寵的緣故。
“我叫賈赦,住在京城,不過祖籍在金陵。”賈赦微笑著回答道。
“那好遠啊!”況天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況天佑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兩人已經到了領號碼條的地方,所以他也只能閉嘴跟在賈赦身後領東西去了。
賈赦一邊慢條斯理的把號碼條綁在箭枝上,一邊關注著考校場上的情況。
剛才他們這些沒輪到號碼的人都被安排在另外的地方,賈赦等人也是到領上場了的現在才能知道考校場是個什麼樣子。
整個考校場地很大,也是,不大的話也不能讓十個人一組的考試者一起考試了。
只是,這個場地除了地方大還有別的怎點,那就是放在場地上的箭靶都是遠近各不相同的。
想來也是了,武舉哪裡有那麼容易的,箭靶都放在同一個地方讓你去射的。
而且,地面上也不平整的,被水潑溼的地面,沙石什麼的那是小玩意兒,這些人為造出來的障礙物還是能給參考者造成不少的麻煩的。
本來能來的參考者基本上都是自信滿滿的,結果第一場下來已經去了一大半了。
賈赦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他對自己有信心,這點小麻煩對來說那是小意思。
倒是跟他一起的況天佑讓他有點意外,這小子看來功夫也挺不錯的,在看見那麼多人無功而返,甚至有人因為意外受傷且險些喪命時不但沒有膽怯,眼睛裡反而是滿滿的志在必得的自信。
賈赦眼裡精光一閃,狀若安慰的說道:“別擔心,只要以平常心看待照常發揮自己的實力就好。”
“我不擔心啊,這麼特別的騎射方式我還沒有試過呢。”況天佑一臉奇怪的看著賈赦。
我不擔心啊,不知道賈赦從哪裡看出他擔心了,況天佑的臉上明明白白的顯現出了這一行字,讓賈赦哭笑不得的一行字。
而這時有人來通知,到賈赦他們這一組上場了,賈赦咳嗽了一聲,整了整臉色,把箭筒背好,雄赳赳氣昂昂(其實是故作正經嚴肅)的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