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常常聽父王說,每次打仗都會死很多人,還害怕他死了,哭了很久,狠狠的傷心了一段時間。
再長大自己便懂事了,才知道他原來是蘇將軍的兒子,父王去親征的時候她也想和父王一起去,可是父王卻拒絕了。自己那個時候羨慕蘇逸能夠和他爹一起在戰場上,而自己卻不能,還在心裡偷偷把蘇逸狠狠的鄙夷了一段日子,心想他那麼小還去打戰,是別人打他還差不多。
結果那次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母妃說他和父王一樣再也不能回來了。
有很多人說父王是被蘇家害死的,所以皇爺爺為父王報仇,所以才殺了蘇家所有的人,他是不是在恨自己?
她知道父王的死不可能是蘇伯伯害死的,她見過蘇伯伯,蘇伯伯是父王的師父怎麼會害父王呢,蘇伯伯對她也非常好。她偷偷聽母妃對別人說,害死父王的人不是蘇伯伯,而是一個大奸人,那個人還害死了蘇伯伯一家。
蘇家是因為父皇才慘遭滅門,自己是父王的女兒,這些年,他一定是因為恨自己所以寧願做一個乞丐,也不願意來找她……
“公主,現在下官可以把人帶走了嗎?”為首的官兵不識趣的問。
北冥馥兒面無表情看了一眼他,可是卻讓人覺得冰冷至極,和冷泠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卻把冷泠的招牌表情學的一摸一樣。
為首的官兵低下頭,額頭上的汗往地上滴著,卻動都不敢動,一個小女孩能有如此冰冷的表情,讓他心裡發憷。
北冥馥兒將公文摔到地上,“京城府尹的事,何時歸冷天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借冷相的名義抓人?”
“下官……下官沒有……這名朝廷欽犯是相爺的家僕發現的,報到府尹大人那裡,府尹大人調查屬實後,才讓下官來抓人的。”為首的官兵也顧不得自己的話會同時得罪兩個上司,只想把自己的關係撇乾淨。
心裡嘀咕著,這個小乞丐到底是什麼人,冷相爺大費周章的去抓人,而公主卻不惜與冷相作對,看樣子是一定要保住這個小乞丐。
他應該早些看看公文才是,現在連要抓的人身份都不知道?
只想著立功,連公文都沒有來的急看,接過來就和往常一樣塞進袖子裡,府尹大人說讓抓哪個人他便抓哪個人,哪裡想著今天會這麼倒黴。
“府尹,他這個京城府尹看來是當不長了,連這麼小的事都調查不清楚,我東夌養這樣的人有何用,這個人不是你們要抓的人。”北冥馥兒也不知道這府尹是什麼人,想必也是和冷天城同流合汙之人。
怎麼可能會抓錯人,公主擺明了態度不讓他抓人,公主他不敢得罪,可是冷相他也一樣得罪不起?
心裡暗中思襯著這人是抓還是不抓,公主雖然受皇上寵愛,可是也只是一個女流之輩,更何況這麼一個小孩子能做些什麼,最多就是找皇上告個狀,皇上就算知道也不會拿冷相怎麼樣。
可是如果自己這次辦砸了這件事,冷相的手段他見過,他好不容易才混到這一步,絕對不能再回到過去那種日子。
這人還是要抓。
做個小官一輩子也就只能混個小官,目光短淺,只知道想那些有的沒的。都不知道用腦子想想,為什麼向來連自己寢宮都不邁出一步的星璨公主,會出現在宮外?
只可惜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公主,得罪了。”為首的官兵狠了狠心站起來,“來人,把這個朝廷欽犯給本官抓起來。”
李德從下來為蘇逸解圍時就知道北冥冽的意思,後來又看到了文書上的字,知道了蘇逸的身份,怎麼可能會任那些人把蘇逸帶走?
見那些士兵向蘇逸圍去,就要出手,被北冥馥兒攔住。
李德不解的望著她,北冥馥兒衝李德微微一笑,摳著自己的手指頭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為首的那個官兵,裝作不經意的開口,“你說的沒錯,本公主身份高貴,那大牢本公主就不去了。”
身份高貴幾個字,北冥馥兒加重了語氣。
“公主您能這麼想便好了。”為首的官兵以為北冥馥兒改變了主意,討好的說道。
“可本公主真的很好奇天牢長什麼樣子,不過……讓本公主未來的駙馬去看看,然後回來給本宮講講便可以了。”北冥馥兒想到一個絕好的主意,既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又不用她親自去。
冷泠聽到未來的駙馬幾個字時,一口水噴了出來,未來的駙馬,她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北冥馥兒已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