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一板一眼的個性,怎能在PSA中待如此之久。
“還有,你得想想你家的武道館呀。你不會以為上頭是在跟你開玩笑吧?”見上杉豐自頗有要被說動的表情,青木關在一旁補充說,“學武之人最重視的不是忍嗎?難道這麼一點小事你都沒辦法忍下來?我看你家武道館收了也好。”見他始終低頭不語,青木關忍不住激他。
“關。”葛木輝白他一眼,喝止的出聲。
青木關雙肩一聳,伸手拉了張椅子坐下,“惦惦的”不再說話。
而葛木輝則在吸了一口氣後說:“來吧,我們來想想怎麼讓你重回黑龍組當保鏢,除了你家武道館之外,你還得顧顧我們六本木的聲譽。想我們六個人接下的任務什麼時候曾失手過呢?你也不會想首開先例吧!”
將車停在黑龍組大門外三十公尺處,上杉豐自坐在車上繼續他未完的自我調適,他終究還是回來這裡了。
真的不想去,但是他不能拿家裡的武道館來當賭注,況且輝說的話也沒錯,他們六本木的名聲可不能砸在他手上,畢竟有太多人對他們六人在PSA中特立獨行、享有特權的行徑早已看不過去了,倘若他這回又有什麼疏忽的話,那後果絕對是可想而知的。
武道館舍不得,任務也放不下,看來自己惟一的一條路就是眼前這一條了。輝說,既然龍居靜從頭到尾都擺出那種酷姿態,那要回到他身邊當保鏢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他該怎麼做?壓根兒就是不想做的事,再怎麼簡單對他來說似乎還是隻有個難字可以形容,這就是所謂的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吧。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像下定決心般,上杉豐自將鑰匙拔了出來,伸手準備開啟車門下車去。
然而就在這時間,一輛轎車由他車後方駛過,靠邊停在他前方五公尺左右,他開車門的手停頓了下來,雙眼筆直的盯著那輛車內的人。
龍居靜?剛剛坐在車內與自己錯身而過的身影是他吧?上杉豐自坐在車內不斷的盯著前方車內的兩個人影,一邊忖度的猜想他在這個非常時段出門怎麼會沒帶屬下?而開車載他的男人又是誰?
在他的記憶中,黑龍組的高階幹部之中好像並沒有這個人,可是會在這個時段與龍居靜在一起的人,應該並不單純。只是他不懂的是,為何他們的車要停在外頭而不直接開進大門去?
各種推測的聲音在上杉豐自心中響起,他愈皺愈緊的眉頭卻在一瞬間撥雲見日的打了開來,他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瞪著前方車內兩人突如其來的親熱舉動,然後幾乎要忍受不住的嘔吐出來。
老天,兩個男人卻在接吻,天啊,龍居靜真是個Gay!
接吻的兩人分開後,龍居靜和對方說了些話後推開車門下了車,在依依不捨之下揮別那輛絕塵而去的車子,他挺起胸膛向距離二十公尺外的家門走去。而上杉豐自則呆滯的坐在車內,直到他人影沒入他家大門後,依然無法由震驚之中恢復過來。
老天,自己那天說他是同性戀也只是隨口說說的,畢竟有一柳建治這個朋友在,要自己不領悟不能以貌取人這道理根本是不可能的。而龍居靜雖然長得比一柳建治要再漂亮些,可是黑幫少主、同性戀……天啊,他真的是個Gay!
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上杉豐自從駕駛座下拿出青木開交給他的竊錄聽器,瞪著它發呆了好半晌。這是關那個科技天才岳父在家無聊時研發的小東西,雖然小巧卻精緻得讓世代科技望塵莫及,而且功能奇多且大。關原本的打算是叫他別太硬,倘若龍居靜真不肯讓他入主房間的話,那麼只需要借題發揮的到龍居靜房間轉上一圈,那麼便萬事OK。不過他倒沒想過要如此省事,畢竟黑龍組在這種情況之下,哪個人說話不是小心翼翼、話藏玄機的?所以他想一切還是以眼見為信比較保險,不過現在……感謝關硬是將這些東西塞給他。
額手稱慶三秒鐘,上杉豐自將數個如米粒大小般的竊錄聽器收置袖袋中後下車,拿起簡單的行囊朝黑龍組大門走去。門前組員自知敵不過他而對他客氣的放行,隨後急電通知內堂,所以當他散步式的踏進正廳大門時,龍居靜已經好整以暇的等在那裡了。
“你又回來這兒做什麼?”一見到上杉豐自,龍居靜劈頭便道,而臉上冷峻的氣勢則像是想將他嚇走似的。
不過上杉豐自不為所動的繼續走進屋內,直至與龍居靜保持一段他認為安全的距離時才停止,並牛頭不對馬嘴的突然開口迸聲道:“中國有句諺語說,一失足成千古恨,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