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領導心虛地瞟了瞟臥室裡的床,嚥了咽口水,收回目光,四處張望了下,嘟噥道:“你這裡怎麼沒客房?”
“我這裡還沒花園呢。哎,”白雁戳了戳康劍,“我是租給我自己住的,不是隨時準備招待不法之徒。”
話音一落,兩個人一驚,不禁想起那晚的搶劫。
“罷了,”康劍捕捉到白雁眼中一掠而過的恐懼,心中一疼,“那我今晚就在沙發上湊合一夜吧。”
“天氣冷,你回招待所去,外面能叫到車。”人也見到了,抱也抱過了,再留下來,容易擦槍走火。
“我這一身的酒氣,人家司機還不敢拉我呢。有多餘的棉被嗎?”康劍把身子埋進沙發,擺明了不想再動彈。
白雁咬了咬唇,扭頭進臥室給他抱來棉被、毛毯,還找來拖鞋讓他換腳。
“白雁,”她進臥室前,他又叫住了她,對著她微微一笑,“今晚,我就是想離你近點。有時候,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讓人感到說不出的開心。”
她怔了怔,轉過身,走過去,替他掖了掖被,淺淺地吻了下他的唇,“睡吧!”
白雁上床後,不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康劍熟睡的鼾聲。
她翻了個身,輕笑著合上眼。
儘管他們的前景並不一定是如花似錦、花好月圓,但這一刻,聽著他的鼾聲在身邊,就已足夠。
愛,很詭異,更沒標準可言。
愛上一個人,不是他是個令人敬仰的英雄、是令人歎服的才子、是道德模範,不是他有多大的成就、官居幾品,不是他腰纏萬貫、家有良田千頃,不是他帥比潘安、面如美玉。
當愛情發生的時候,哪怕他是亡命之徒、佔山為王的草寇,你也會願意跟著他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