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話都不許我說。”
他又期期艾艾起來:“那……那她為什麼……”
齊鱗的口氣裡多少帶著點數落:“薛龔梓……這原本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怎麼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偏要來問我?”
他也顯出點尷尬的神情,接著頭低下去。
“不過,恰好我還真的知道……”
他又抬起頭來,臉上的神色又變得驚訝。
“我當時看她樣子那麼奇怪,就在她喝醉以後翻了她的手機……”
看到薛龔梓嘴唇抿起來,齊鱗停頓了片刻。
接著是攤開雙手做無奈狀:“我知道,這樣有點不道德,不過確實是從這裡頭得知了真相。她手機裡頭正好有一條剛剛收到的資訊,你知道內容是什麼?‘幹得好,我已知道了,明天他就能籤合同。’”
薛龔梓臉上的表情還是一片茫然。
“當然,我光看這一條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再翻到草稿箱裡,你猜她寫了什麼?一條還沒發出去的簡訊:告訴你女兒我跟他分了,她該履行諾言了,別難為他。”
“女兒……誰女兒?”看起來,他應該是已經明白了大概,只是不知道究竟憤怒的矛頭該指向誰。
“那個給她發簡訊的電話號碼我抄下來了,給你看看吧,我想這一定是屬於你的一個老熟人。”
齊鱗說著,在薛龔梓面前展開一張小紙條。
他看著那個號碼若有所悟,最後掏出電話,調出那個號碼來比對了一番。
然後他的臉漸漸漲紅,憤怒之下把手機摔到桌子上彈起來老高:“混蛋,那臭婆娘!”
看起來他似乎是就要衝出去找她算賬,卻被齊鱗拉住:“薛龔梓,我還可以再幫你一個忙。”
他又坐下,剛才那怒氣衝衝的情緒總算是慢慢平復下來:“齊鱗……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幫我們……你別告訴我你真的……”
齊鱗笑中帶點苦澀:“我要說我對她是認真的……你們倆恐怕得合起夥來把我打死。不過……她確實跟我說過些別人從來沒說過的話。只有她跟我提過‘責任’這個詞……就算是我交的學費吧,謝謝她教我這個道理。”
“你……謝謝……”他連聲音中都帶了點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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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敬竹接到他主動打來的電話,聽起來還是很驚喜的:“怎麼樣薛公子,心情不好想讓我再陪你喝兩杯?”
“不……還是喝咖啡吧,今天下午兩點半,東四那邊的闌珊咖啡屋見。”幸而是演員他才能勉強掩飾住語氣中的嫌惡。
終於來到那裡,她竟然還是能那樣擺出一副優雅姿態和端莊的淺笑。
只是他得努力忍著才能不因為這個笑臉吐出來:你那種水準真不該去當什麼編劇,你才是個好演員!
“潘小姐,我聽到一些事情,比如說……關於我的合同,跟她是不是和我分手有關係。”
在聽到“合同”那兩個字時她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勉強擠出個笑容:“確實啊……薛龔梓。我也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傻,以為我老爸真能一手遮天。其實……我也不過是憑著我爸的關係,讓他們同意把跟你籤合同往後推了幾天而已。可是……她一聽說你再也不能出來拍戲掙錢了,就馬上跟你分手,是不是也是因為不夠堅定愛你不夠深……”
“咚”的一聲,他狠狠捶在桌面上,她就此哽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潘敬竹,你真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還有我從來不打女人……要不然,你今天恐怕會很慘!”說著,他站起身來,“從今往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說不定不打女人這個原則我都守不住了。”
而後他看也不再看她,在桌上扔了一張百元大鈔算是結賬,就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了門口確定她不可能看得見,他才用左手揉起右手那剛剛砸在桌子上的手指關節來。
“臭娘們,氣死我了!害得我使了那麼大勁,哎喲,疼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吧,齊鱗小盆友表現還可以吧。有木有人會因此愛上他嘞……
☆、回家
晚上,蕭蕭又坐在酒吧裡,接著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
那個齊鱗怎麼搞的?約好的說十點,都晚了十分鐘也沒來個電話說一聲。怪不得在劇組裡也是經常遲到,果然就是個沒什麼時間觀念的人。
不過算了,關鍵還是得靠酒精來麻醉自己,他來不來有什麼要緊?
她還是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