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連我這個掌門也有些眼紅。就算你們住在靈逍一年半載,他也能承擔的起。”
雖然這話順水推舟說的有點含糊,這些修者聽了卻是心中安定下來。他們本來就是認準了小刀有深厚的家世背景才來冒險一試,長清子則是恰到好處的證明了小刀果然如傳言一般實力不凡。
多住個一兩千人對於曾有上萬弟子的靈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負擔,只是如何管束他們倒是讓人擔心。出乎意料的是沒等靈逍這邊開口,這些歡天喜地的修者就各自約束手下不得隨意走動,那幫匪人倒是比靈逍自家的弟子還要老實聽話。
大殿上幾位前來幫忙的長老卻有些擔憂,去而復返的龍懷慶見長清子似是渾不在乎便好意提醒:“長清掌門,這些匪人可都是放縱慣了,其中兩夥還是我們剛在玄木城周邊趕跑的,貴派還是要防備一些,以免他們惡習難改。”
長清子點了點頭:“龍長老言之有理,我會讓弟子們多留意。”他臉上神情還是放鬆的很:“諸位長老有所不知,靈逍也曾經窘迫多年,他們此刻正如渴驥奔泉,又怎麼會自己把水攪渾呢?”
龍懷慶幾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長清子帶些疑惑說了下去:“我現在不擔心他們,而是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能讓這些散在各處的匪人都得了訊息,聚在那裡打我們的主意?”
****
五玄之中的陸地要算玄土域所佔最為遼闊,其中黃岩關原本只是一處小城,立在數域交匯之處卻是rì漸繁榮,如今越擴越大已是不弱於任何名城的所在。
城中到處都是店鋪客棧,街上還有各類賣藝雜耍。來自五玄不同地方的商販都喜歡在這裡住上一段,領略一下其餘地域的風土人情。
此時天sè已晚,一處木臺上圍著一塊又寬又長的布幔,內有昏黃燈光映出各樣影像,數百人在下面仰首而望,正在觀看這裡極為少見的影戲。
布幔上有各sè人影晃動行走,襯著男女老少的笑語交談,曲聲中還不時有弦鼓奏起。每到jīng彩之處都引得下面眾人歡呼雷動,個個擊掌叫好。
一輛高大馬車在人群后面靜靜停止不動,馬車側面的小窗敞開,一雙滿是yīn鬱寒意的眼睛偶爾湊過來看看,然後馬上縮了回去。
“你叫我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這玩意兒?”赤柏城城主宇文棟又如當rì離開玄木城之時,對著空空如也的車內低聲報怨:“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唱什麼鬼東西。”
那個幽幽的聲音再次在車內響起:“有些耐心,碰上這個人可不容易,如果他答應幫忙,這次的事就成功了一大半。”
“耐心?哼哼……我還不夠有耐心嗎?”宇文棟的聲音中充滿了焦躁:“都是你的主意,讓我派人去五玄各處散佈訊息,結果呢,那些傢伙反倒都有了投靠靈逍的心思,要是傳出去我還有臉見人嗎?”
起身湊到小窗看了一眼,宇文棟重重坐回:“到了現在,你也不說清楚讓我來見誰。咱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這次的事還不成,以後咱們就各走各路,老子回去自己想辦法。”
這次那個聲音沒有回應,宇文棟也靜靜坐在車中一動不動,直到聽見外面曲聲漸止,接著響起叮叮噹噹的投錢入盆之聲。隨後紛亂的腳步聲四散而去,馬車外變得一片寂靜。
“喀喇”一聲輕響,宇文棟眼前車內牆壁移開一塊,裡面緩緩鑽出一個全身穿著灰白sè長袍的人。這件長袍十分古怪,從頭頂一直連到腳下將他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只在雙眼處開了兩個孔洞,樣子詭異無比。
宇文棟臉上卻是沒有半點驚訝,顯然對自己車內藏著這人早有了解,他一言不發推開車門,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天空一片漆黑,這裡算是黃岩關的外城,不似內城那般可以徹夜尋歡。宇文棟與灰袍人站在木臺下,看到布幔之內人影晃動,隱隱傳來開合箱櫃的聲響。
灰袍人衣角曳地,緩緩前行連腳步的動作也看不清楚。宇文棟yīn沉著臉跟在後面,兩人繞過木臺,沿著後面的梯子慢慢走上。
灰袍人先分開布幔鑽了進去,宇文棟緊跟走入,剛看清眼前情形就是微微一驚,他從外面時覺得這木臺上最少也有十幾人,可是眼前卻只有一個人正彎著身子將手中垂著細細竹條的皮布人像放入箱中。
“原來剛才那些東西都是你一個人弄出來的。”宇文棟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還有那些男人女人的聲音,你學得倒是挺像。”
他隨即看著身邊的灰衣人語帶譏諷:“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