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鷹之名將在他們的靈魂之上蒙上一層再也無法撕去的陰影。
當邢鷹這一組終於衝破防線之後,原本圍殺他們的紫龍堂竟然同時靜了下來。看著仍舊狠狠盯著他們,並緩緩後退的邢鷹五人,他們雖然也是慢慢的向前*近,但卻沒有一個人再衝上去。
此時此刻,他們心中竟然悄然溜出一句話——終於,結束了……
半小時的衝殺,原本站著的六十名兄弟,此時此刻仍舊站著的已經不足二十五人,但凡倒的已經有一半……再也站不起來了。
在邢鷹五人衝出之後不久,天舞一組緊隨衝出,之後是三號一組和八號一組。
二十人沒有折損一人,但渾身說是從血水裡撈出來一點都不為過,不住起伏的胸腔和輕微顫抖的雙臂顯示出眾人的疲乏。髮梢臉頰以及衣服邊角那不斷向下滴落的鮮血已經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雖然二十人都形同厲鬼夜叉,但三十分鐘他們能夠從三百多人的包圍中活著衝殺出來,邪爪部隊足以自傲!
看著一行人再次聚集到一起,邢鷹輕輕舒了一口氣,站直一直微弓的身子,冰冷的雙眼掃視全場,最後向著遠處公路上的那幾個黑影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輕哼一聲,邢鷹低喝:“邪爪部隊,撤!”
轉身向著遠處飛奔而去,一號等人最後看了看仍舊一臉緊張的紫龍堂,輕哼一聲轉身緊隨邢鷹而去。
紫龍堂那仍舊站著的一百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前去追趕,直到邢鷹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他們同時撥出一口氣。將近有一半人同時癱軟在地,渾身虛脫般失神的坐再也不願起來。
邢鷹一行又是急速向前賓士了近十分鐘,衝到街道上,幸虧此時是凌晨三點多,馬路上根本一個人影也沒有,否則大半夜誰要是忽然見到這二十個渾身是血的“東西”,非給當場嗝屁了不可。
就在邢鷹一行跑到大街上不久,寂靜的夜空中一陣汽車嘶鳴聲,很快接道拐角處三輛麵包車急速向這馳來。
一號等人再次握緊手中唐刀,十柄短刃瞬時出現在指縫間,凝神盯著急速向這馳來的麵包車。
吱……
伴著刺耳的剎車聲,三輛麵包車猛然剎車,沒等天舞短刃飛出,車內傳出疾呼:“鷹哥,影部!”與此同時一張代表影部標誌的暗貼從視窗射出。
天舞伸手一夾,仔細一檢查,朝邢鷹點點頭。
“呼……”
繃緊的神經全部鬆開,新柔初蝶以及九號的手槍也垂了下來。
車門開啟,前排車座上有人招呼:“鷹哥,快,我們得到訊息,就在剛才防守市區北部的劉兆陽部有異動。”
異動?
邢鷹低哼:“牟金康不死心啊!”
四號道:“顏傲晴分給劉兆陽一千四百多人,這股力量可絕對不小。”
邢鷹略一沉吟:“現在已經四點鐘了,再過一個時辰就開始天明瞭。一旦天明,他們可就不敢大張旗鼓的追殺了。走,上車,先不要向東北部靠近,我們去警察局!”
眾人一怔:“警察局?”
邢鷹冷冷一笑:“我們到警察局附近亂繞一直繞到天亮為止,到時候,紫龍堂可就不敢再大張旗鼓的搜查了。警察局長李鴻壽不是說他不會有輔助傾向嘛,但這前提是我們雙方都不能做的太過火。一旦有一方逾越界限,超過他的忍耐限度,他可就有傾向了哼哼,顏傲晴是聰明人,她肯定明白其中道理,這個牟金康也不傻,他不會傻到主動刺激李鴻壽。所以……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在警察局大院那裡轉悠,通知瘋虎,讓他在我們東北部地盤上鬧上一場搶劫案,並向警局報警,我們就跟著他們的警車返回東北部據點。”
眾人先是一怔,接著齊聲喝彩。
四號笑道:“妙啊,不愧是鷹哥。哈哈,我就不信這個牟金康敢在警察臉皮子底下殺人。哈哈哈……”
“走!行車,養傷。”
坐到車上後,麵包車向著警局快速駛去,邢鷹等人雖然渾身是血,黏黏糊糊很不舒服,但此時此刻安全裡,那就比什麼都好。
開車的影部兄弟遞過來六卷衛生紙,大家開始擦拭臉上和手上的鮮血。
略作清理後,邢鷹揭開圍在小玲玲眼上的黑布,一張本就帶有菜色的小臉此時已經幾乎沒有多少血色,兩個大眼睛滿是驚恐,怔怔的望著邢鷹,彷彿被嚇傻了一般邢鷹輕輕揉著小丫頭的腦袋,輕聲安慰道:“安全了,我們安全了……哥哥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後小玲兒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