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言離開了苦水牢,往山西跑去了。”
“嗯?山西?說清楚,一次性說完。”
“是,影部兄弟們是這麼說的。童言跑到苦水牢後,誰也不理直接衝進關押劉兆陽和馬德鵬的囚牢裡發瘋似的狠狠折磨了一番,那種發狂的狠辣手段讓一旁的天刑隊兄弟們都是暗自咧嘴。不過就在折磨的馬德鵬奄奄一息的時候,劉兆陽忽然開口,他說沈君並沒有死,他更是知道沈君的下落,沈君的生死同樣也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提出一個條件,希望血鷹會能夠給他的幾個兄弟留個全屍,也希望血鷹會能夠寬恕他手下的五百個兄弟,並放掉那些對於叛亂毫不知情的紫龍堂兄弟。只要……”
“你。”許唯一還沒說完,邢鷹身子微顫,緊緊盯著許唯一道:“你說……沈君沒死?”
“劉兆陽是這麼說得,只是情報還沒有真正確定,童言已經親自去檢視了。不過這個訊息可能是真的,因為在天刑隊挖掘馬德鵬他們埋葬沈君部屍體的那兩個大坑中並沒有發現沈君的屍體。還有……”
邢鷹雙眼猛地一亮,呼吸也一陣急促:“說,繼續說下去。”
“咳咳,是。劉兆陽說只要能夠滿足他提出的這三個條件,他將會告訴童言沈君的下落。意識到情況緊急的旁邊幾個天刑隊隊員沒等童言和他談判便給劉兆陽注射了一隻能讓他說實話的藥劑。
據劉兆陽交代,當時是他和馬德鵬和孟巖達一起困殺沈君,由於沈君身邊的一個好兄弟馬漢山的拼死相助,沈君於大戰伊始便斬殺了孟巖達,隨後拼力和劉兆陽馬德鵬激戰,只是無奈他實在難以抗住兩人的聯手攻擊,重傷倒地再也無力再戰。那時候,他手下的五百部眾也是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全軍覆滅。心中悲涼的沈君……在咒罵幾聲後突然舉刀自殺。
不過……在危急關頭,被劉兆陽用槍給救了下來。並以要用沈君要挾我們為理由說服了馬德鵬,這才保全了沈君的一條性命。後來在即將進攻林夕凡的時候,他同樣沒有出擊,在臨發起進攻的前五分鐘全軍撤退,這才讓林夕凡不至於遭受重創。
現在沈君在山西境內的一個市立醫院內,童言已經去了,而且還帶著兩個小隊的天刑隊隊員。”
邢鷹深深吸了口氣,慢慢仰頭閉上雙眼輕輕靠在一旁的牆上,臉上露出了自從聽到戰事彙報後的首次笑容,笑容雖淡,但卻難以掩飾邢鷹心中的激盪。
活著……活著就好啊……
“許唯一,通知汪峰,讓他暫且放下手中事務,立刻啟程趕往山西,找到沈君,告訴他,無論如何也得將沈君救活。”
“好好,我待會就去。那小子現在就在臨近山西的那一片,如果現在就動身的話,可能比童言還早到。”
“嗯。”邢鷹瞥了他一眼:“那你現在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請我送你?”
“呃……這就走。”說完,許唯一扭頭就跑。
第264章,大戰落幕,悲歌紫龍(5)
心中再次落下一個沉重石頭的邢鷹明顯輕鬆了不少,走進病房後看著一個個躺在床上雖然纏著繃帶但已經沉沉睡下的兄弟們,邢鷹煩躁惱怒的心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輕輕地,慢慢地,走過每個人的病床,邢鷹無聲的輕輕笑了幾下。
欣欣說的對啊,只要活著就好,只要活著,什麼都會有希望。
活著……就好啊……
只是在病房裡簡短的停留了片刻,邢鷹便離開了,只要知道自己的兄弟們還能夠生龍活虎的站起來,那就足夠了。
隨後邢鷹帶著天舞四人一層一層的走下去,走過每一層樓區,走過每一個病房,挨個檢視兄弟們的傷勢。
那一聲聲極力壓抑身體的痛苦而從喉嚨中發出的低沉呻吟,那一個個想要對邢鷹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的表情,讓邢鷹輕鬆地心再次沉重下來,他也想要對兄弟們表示自己的笑臉,去發現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溼潤模糊。
面對兄弟們憨厚的笑容,邢鷹想說句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從上午十一點開始一直到下午五點鐘,連午飯都沒吃的邢鷹,認真的詢問了每一個人的傷勢,並通知已經前去處理影部龍睛隊事務的王輝分神安排死亡兄弟們的後事和他們家庭的撫卹。
下午六點鐘,瞭解完兄弟們的傷情的邢鷹這才空出時間前往郊區苦水牢地域。
目前的L市郊區已經完全被血鷹會戒嚴,所有想要經過此地的車輛都在市區邊界地方強行制止。當邢鷹的車輛進入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