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我怕你們將我這兄弟裡面劃出去。
中央加在我脖子上的鎖鏈,我想掙脫,我也一直在試圖掙脫,並利用我手中的力量開始悄悄調查我的母親和兒女所在地,想將他們救出來。可中央將他們控制的太嚴密了,我一直無所收穫。
情況就是在這種情形下慢慢流走,不知不覺中我們血鷹會已經發展到足以讓人側目的國際性幫派,鷹哥也在政界商界得到了強力的支援守護,讓我們的力量不斷增加。我黑腹也看到了新的思路,我認為我可以透過血鷹會的強大來斬斷這條折磨了我三年的鎖鏈。
然而……在那次鷹哥成功獵捕了獨龍門蒼狼並談判成功之後,也正是我想要積蓄力量搜尋母親兒女、準備動手的時候,唐旭堯給我送來了個禮物。”
說到這,黑腹的身體開始輕輕抖動,雙手死死攥在一起,閉上的雙眼中也流下兩道刺眼的淚痕:“那是一個禮品盒和一封信。禮品盒很精緻,包裝很好,但裡面裝著的……卻是我母親的腦袋……”
雙手猛地扣住腦袋,黑腹極力讓自己不去哭嚎,但痛苦的表情卻在這種壓抑中變的猙獰可怖。
腦袋……邢鷹和王空三人也身軀顫動,呆滯當場。
他們怎得如此絕情心狠?!竟然直接將黑腹母親的腦袋送了過來……這……
本來邢鷹以為痛苦的是自己,是他們欺騙了自己,是他們在背叛著自己,可……此時此刻,邢鷹才真正明白他們這些內奸遭受的是何等的煎熬,承受的是何等的痛苦,甚至不能說是痛苦,這是仇恨,是痛徹骨髓的仇恨。
再次回想當初顏傲晴說的那些話,真正在承受痛苦的是那些內奸,一方面他們忍受著親情的折磨,一方面又在承受了友情的煎熬,不論是向左還是向右,都是萬丈深淵。
“兄弟……對不起,是我錯怪你們了。”邢鷹低低嘆息,苦澀開口。
黑腹悽然一笑,仰起頭看著上方柔和的燈光,顫聲道:“我的老母親啊,我已經長達八年沒見過的老母親啊……死了……就這麼被人砍下了腦袋,而且還當做禮物送到了我的面前。鷹哥,這還能用不孝來形容嗎,我TM是個畜生啊。
我真的很想把唐旭堯給撕了,我想把他活活撕了,我想帶著手中的僱傭兵衝到京城,即便是死在路上,我黑腹也算是給母親盡了最後一份孝心。可我不敢……我不敢啊,我那今年不到十歲的兒子女兒都還在他們手中,我不敢!”
緩緩晃了晃頭,黑腹繼續道:“唐旭堯給我寄來的那封信上寫的也正是這個。說這是給我的一個警告,讓我老老實實做線人。否則我會很快便能收到我小女兒的腦袋,要是再不聽話,還會收到兒子的腦袋。”
齊文恪小心道:“那後來……”
“我怕了,我不敢再抵抗了,老老實實按照唐旭堯的吩咐,開始加大了對H市的滲透,並想方設法把唐旭堯安排過來的部分人安插進來,和我的那些人一起配合,逐漸將血鷹高層的親屬監控起來。不過……”不過說到這,黑腹卻忽然笑了笑,雖然不再那麼讓人心痛,但眼底深處卻依舊殘存著或者積蓄著痛苦的悽然:“現在我想通了,也明白了中央那些人的絕情毒辣。雖然他們手中有我兒女,但我猜他們並沒有要將我兒女放掉的想法,更沒有讓我黑腹繼續逍遙自在的念頭。我完成任務的那一天,也將是我黑腹失去價值的時候,我黑腹會立刻被殺,兩個小兒女同樣也會遭遇不測。
與其整天受著良心的譴責和悔恨的折磨,做著幫助仇人陷害兄弟的事,還不如提早放下,哪怕是被鷹哥你殺了,也算是贖了點罪,算是解脫了。
對於那兩個孩子,我也只能說聲對不起了,我是實在沒有能力去救他們,我黑腹再厲害,也不可能和國家主席叫板。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輩子給他們償還今生的債務。鷹哥你也不用想著替我去救人,我不想為了我一個人,將血鷹會帶上末路,如果真那樣的話,我黑腹立刻自裁。
而且我今天也是偷偷過來向鷹哥認罪的,唐旭堯那邊還不知道。只要我們隱藏的好,不被他們察覺,說不定還能反將利用,要是唐旭堯下令動手的那時候,我也能向鷹哥你透漏,好及時做出反應,以便出現大的災難。”
王空點頭,將話題從兒女那上邊引開,道:“黑腹這也是個暗棋,應該好好利用下。如果另外那幾個內奸沒下定決心向鷹哥坦誠,且被*著做些什麼的話,有了黑腹提前通知,足以避免許多。”
黑腹又拿出個信封,推到邢鷹面前:“這些人是唐旭堯安排過來的,他們藏身的地方以及負責監控的人,還有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