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唐旭堯能夠按照約定善待我的父母親人,我也不奢求他像約定中那般給予他們多少榮耀,只希望能夠安穩過完此生。”
“這點你不用擔心,主席答應給予你少校軍銜,就定然會給你,雖然你馬上就會死去,但你的親人也會被追成烈士家屬,享受原本屬於你的榮耀。王輝,在你臨死前,我多句嘴。其上上一次的事,也怨不得主席,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你已經有了明顯脫離控制的跡象,連續好幾次對於主席的命令置若罔聞或者找藉口推脫。再加上上次獨龍門的突襲行動意義重大,這才不得不出了下策,殺了你大伯一家五口。”原先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名大漢淡漠開口。
身形明顯晃動了下,王輝那本來已經無神的眼中陡然閃過些許痛苦與怨恨,雙手也死死攥在一起。“是你們下的手?”
男子緩緩吐出口氣:“對,是我們。雖然我們也不想這麼做,但卻不得不去,滅他滿門主要是為了給你提個醒,也為了給所有暗線人員提個醒,讓你們知道自己依舊是軍人,是特工,是肩負著特殊的任務!不要三番兩次的想要掙脫控制,不要忘了你們真正的主人是誰。”
“好啊~~真是好啊~~”王輝身軀輕輕顫動:“如今的特工三組竟然淪落到對平民下手的地步,而且還是向自己兄弟的家人下手,好……好啊!!!”
咔嗒……
輕輕嘆息一聲,男子將手槍上膛,緩緩抬起,槍口指向王輝後心,輕聲道:“不要想這些了,想象曾經美好的事情吧,這上上路也踏實點。其實兄弟們也十分同情你們這些做被選中做暗線的,但我們是特工,我們是軍人,而這……又是命令,也是命。
哦,忘了告訴你了,你們血鷹會天刑衛隊第六大隊副大隊長王麒麟、黃泉堂副堂主齊敏順以及邪爪十七號很可能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你,不會孤單。”
“王麒麟?他們……”王輝目光微顫,呼的轉過身來,死死盯住男子。
“這不就是主席慣用的手法嘛,棄卒保車,存留大頭。你這次行動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以邢鷹的心狠手辣很可能在震怒下對整個血鷹會來此徹頭徹尾的梳理,為了保住裡面其他那三人,為邢鷹找到個怒火的發洩口,只能將你們這些小角色捨棄掉。而且王麒麟、齊敏順和高潔(也就是邪爪十七號的曾用名)這三人越來越不聽話了,反抗程度不比你弱。那個高潔甚至還殺了我們一個向他傳遞情報命令的信使,他自以為做的乾淨徹底,可你們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們掌控中。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這是我們特工部尤其是我們特工三組一直以來的鐵律。
呼……不說了,說的夠多了。
在你臨死之前,容我謝成議在再叫你一聲組長,我很懷念我們曾經在軍隊的日子,也懷念跟隨你執行任務的日子,同樣也懷念我們那些老兄弟死裡逃生暢懷大笑的日子,可是……那已經是過去,時過境遷,主席變了,特工三組變了,一切都變了。兄弟、組長……上路吧,下輩子,希望你的命運不會再如此坎坷。”
再次深深閉了閉眼,男子緊了緊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槍,最後目光一定,心中默唸句,“兄弟,走好”,隨即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嘭~~沉悶的槍聲驟然劃過夜空,撕裂冷寂,平靜夜幕都仿若在這一刻為之一顫。
鮮血噴濺,頭骨崩裂,鮮活的生命隨著子彈的吐射而瞬間轉為冰冷屍體。
深邃的目光隨著子彈的穿過而向著死灰轉變,身體的力量同樣隨著鮮血的湧出而洩洪般急劇流失。
砰~短暫的停滯後,沉悶的跪地聲隨之響起,被抽離靈魂的軀體轟然撲倒在地,帶著倔強,帶著不甘,更帶著濃濃的茫然。
不過沉悶的跪地聲卻讓四周那十幾個大漢渾身巨顫,驚疑的目光看了看倒地的頭領後,迅速轉身向著四周黑暗瞄去。
不過還沒等他們身軀轉過,四周的黑暗中驟然爆射出刺目的火舌,流光般的子彈帶著死神的邀請函向著這裡猛然爆射而來。
噗噗噗……
悽美的鮮紅猶如妖異的血色玫瑰在暗夜之中相繼綻放,雨幕般撲面而至的濃密子彈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哪怕幾分之一秒的反應時間,轉瞬便將他們生命的靈魂抽離,緊步自己的頭領,鮮活的生命追隨而去。
不論你實力如何強悍,也不論你反應如何靈敏,在子彈的可怕速度面前,所有一切都只能淪為它逞兇示威的祭奠品。
僅僅一個衝鋒,僅僅一輪掃射,短暫沸騰的密林再次迴歸他曾經的寂寥,驟然明亮的夜空再次被黑幕籠罩。不過……一個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