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你什麼事兒都不幹,光在家陪老婆?”
鍾越糾正他,“不是在家,而是去度蜜月。”孟十停了簡直快氣暈了,“度什麼蜜月阿?你們的蜜月期早過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公司怎麼辦?合同怎麼辦?新開發的遊戲軟體怎麼辦?你就這麼撂下不管了?”
他無動於衷,慢悠悠地說:“放心,公司不是還有你嗎?倒不了,就算倒了咱們重頭再來、東山再起就是了。反正還年輕,怕什麼?”
孟十見他連公司倒了的話都說出來了,估計這回是鐵了心,說什麼都拉不回來了,只好說:“我說你大過年的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是不是何如初鬧著要和你離婚?”眼見著他逍遙去了,留下自己做牛做馬,嘴巴也跟著毒起來。
“你才離婚呢!大過年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好歹積點口德吧!”鍾越難得開口罵人,實在是被孟十逼急了。
“嘖嘖嘖——惱羞成怒了,難道被我說中了?你要休假,我不攔著你,但是要修一個月,這也太過分了吧?你走了,負責的部分全丟下,就是讓人接手一時半會兒也接不上來阿,你說你教我怎麼活?把何如初叫來,我給她做做思想工作。慫恿老公怠工,這世界還有天理嗎?”他知道鍾越因為連日來的奔波對老婆愧疚了,想陪老婆,於是孟十干脆從何如初下手。
鍾越不理他,“我已經訂好了飛機票了,明天就走。若真有什麼不懂得,打我電話好了。仔細想想,從跟著你開始,也快六年了,天天走馬燈似的忙碌,時間過得真快,也是該好好休息的時候了。”更重要的是,他和何如初認識以來,都過十年了,他還從沒有放下一切,一心一意地陪過她。
何如初從房間裡出來,還在問:“咱們明天就去雲南嗎?”他點頭,“怎麼,又不想去了?”她忙搖頭,“不是不是,老覺得跟做夢似的,不像是真的,生怕一覺醒來,你有照常上班去了——”她總覺得自己還沒醒。
他心生內疚,親了親她的頭髮,“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她窩在他懷裡,點頭,“說好了哦,不許反悔啊。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終於可以出去玩了,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她期待了很久很久,見他忙得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哪敢說出門旅遊的話?今天真可謂是意外之喜。
鍾越見她興奮地一個晚上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從頭到尾就沒停過,也跟著微笑起來。若是平時,肯定要說她不得安寧,不像樣子,這次他卻任她高談闊論,她說些稀奇古怪、不著邊際的話,也不糾正她,耐心聽著,時不時符合兩句。最後還是他說:“好了好了,你聽外面,鐘聲已經敲過十二下了,咱們明天要早起趕飛機,還是早點兒睡好不好?”
她才乖乖點頭,躺下來閉上眼睛,心滿意足地說“鍾越,我真想天天過年。”那他就能天天陪在她身邊,他摟著她睡下,“都這麼大了,還說孩子氣的話,趕快睡吧。”有親了親她的頭髮,感覺涼絲絲的,有令人心醉的馨香。。。。。。
正月初一一大早,兩人隨便收拾了點兒隨身物品,來到首都機場。候機的大半個小時,鍾越不斷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全部是請示他工作的內容,事無大小,什麼問題都有,沒一分鐘清淨的,搞得一向冷淡客氣的他衝秘書發火,“我要部門經理幹什麼的?讓他們自行解決!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可憐的秘書戰戰兢兢地說:“是孟總說有什麼事兒就打電話問您。。。。。。”
他扶了扶額頭,暗暗嘆氣,孟十就這麼嫉妒他放一個月假?耍這種手段他也不會回去阿!他對秘書說:“你去跟孟總說,就說我說了,大家如果有什麼事就找孟總商量。我要上飛機了,沒有大事不要輕易打電話來。”說完就關機了。倒是何如初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問:“公司真沒事嗎?”他沒好氣的說:“放心,沒事,倒不了。”
廣州、長沙、成都等地因為大雪交通不便,不過飛昆明的航班卻絲毫沒有受影響。在地面上看,雨後初晴,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從高空往下看,滿目潔白,又是一番景象。坐在飛機上,何如初搖著鍾越的手臂說:“你看你看,陽光照在大朵大朵的白雲上面,金光燦燦的,像鑲了花邊似的,真漂亮。”
他點頭,新的一年,真是美麗的開始。
一到雲南,第一感覺就是舒服,滿眼綠色,各種各樣的亞熱帶植物,縱然是冬天。依然經霜不凋、翠綠挺拔。隨便一處,便是植物公園,卻比公園更熱鬧更富有生氣,街頭的人群來回穿梭,是這從綠色裡最好的點綴。陽光溫暖柔和,照在身上,像喝了一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