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說得心動起來,歪著頭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說:“不去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我答應中午給他做飯呢,以後再說吧。好了好了,下次還有好玩兒的事叫上我啊,今天不行,我這會兒得買菜去了。再說快過年了,也該買些年貨什麼的,家裡冷清清的,什麼都沒有,不能太不像樣兒啊。”
夏原見她下了決心,嘆一口氣,“你對他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呢,我就沒瞧出姓鐘的那小子有什麼好!你說你整天呆呆地等他回家,不是犯傻嗎?”以前就是這樣,為了和他一起吃晚飯,從中午就開始等。
她叫起來,“我哪有呆呆的,我一個人住的時候,不是也不願意出門的嘛!不跟你說了,我得出去買菜了,到時候給我看你滑雪的照片啊,我下次讓他也帶我去……”胡侃了幾句,她掛了電話,提著環保袋慢悠悠來到超市。
她不會做什麼菜,但是取巧還是會的,買了一些排骨,又買了些冬瓜,放高壓鍋裡壓一下,就成了一個美味的排骨冬瓜湯了,又好喝又有營養,還一點都不費事,熟了加點鹽就可以了;又買了半隻滷鴨,讓人家切成塊,一片一片碼好,放盤子裡澆上汁液,整整齊齊的,旁邊放幾片青菜葉子,倒十分好看;然後炒了個蒜茸油菜,一頓不算豐盛但是絕對拿的出手的午餐就好了。
已經過了十二點,她坐等右等他還是沒回來,看著桌上的菜,饞的口水直往下流,心裡卻很堅持,一定要等他一起吃,餓得可憐兮兮蜷在沙發上,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鞋子上的兔子毛玩,“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人家都做好飯了!”
鍾越正跟外商談合作的事呢,忙說:“餓了就先吃,我可能還得等會兒。”匆匆掛了電話,繼續就合同細節問題仔細商討。好不容易達成一致,雙方人馬都鬆了一口氣,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飢腸轆轆,於是孟十提議大家出去吃飯慶祝。一批人湧出來,鍾越看了看手錶,拉著孟十說:“你陪外商吃飯吧,我得走了。”孟十忙問怎麼了,他不好說自己不回家,老婆就不吃飯,只敷衍說有事。孟十見他神色有些急,想調侃幾句,又咽了下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幾個外商卻開起玩笑來,不讓走,“鍾先生,你這樣可就太不給面子哦,連飯都不賞臉吃。”鍾越忙笑,“真對不起,家裡出了一點事,不得不趕回去,下次一定賠禮請客。”話還沒說完,何如初催他的電話又打來了,他晃了晃手機,做出“你看”的無奈樣子,站到一邊接電話,“恩恩,好好好,我這就回去了,先掛了啊。”外商一見他似乎真有急事,也就不說什麼了,客氣了幾句。他開車回來,路上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堵,急的一向沉穩的他差點坐不住。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何如初等的連脾氣都沒有了,只是眨巴著眼看他,可憐兮兮的,一句話都沒有。飯菜全涼了,他連忙放微波爐裡熱了熱,拉她起來,親了親她,“好了,這不回來了嗎,不生氣啊,快來吃飯。”她力氣盡失,無力地說自己已經不餓了。
他盛了一碗湯,“先喝點湯,潤潤肺,等會兒就想吃了。”用勺子先喂她吃了幾口,她緩過勁來,才坐起來吃飯。喝了一碗湯,又吃了半碗飯,她就飽了,扔下筷子看電視去了。轉頭喝水時見他專心致志,吃的極香,彷彿是人間美味,眼看著就饞了,問:“我做的好吃嗎?”鍾越點頭,敷衍了幾句,餓了自然什麼都是好吃的,他一個大男人,現在才吃午飯,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又多看了幾眼,蹭過去,指著冬瓜示意要吃。他夾了一塊給她,埋頭繼續吃飯。她又說:“鴨子,鴨子,我也要吃。”他嘆氣,將筷子遞給她,自己用勺子喝湯。她吃完,又不老實了,“我又想吃飯了——”
他沒好氣說:“自己拿碗拿筷子盛飯去,我又沒攔著不讓你吃。”整個就一貓兒食,別人碗裡的就是香的。她嬉皮笑臉說:“盛了吃不了嘛,我就在你碗裡吃幾口。”搶他的筷子,趕緊扒了幾口飯,塞的腮幫鼓鼓的,又說要吃排骨,拿在手裡啃,弄的滿手油膩膩的。鍾越都躲著她,“小心油,別蹭衣服上洗不下來,怎麼吃飯的!”
她蹭過來,硬是把他大半碗飯吃了,又喝了不少湯。他只得再去添飯,拿了碗問她還要不要,她搖頭,撫著肚子躺在沙發上,“哎呀,吃飽了,肚子都鼓起來了。”他見她難得胃口這麼好,心想以後還是儘量回來陪她一起吃飯。
吃完飯,鍾越收拾碗筷,她忙跳起來,推他坐下,“我來洗碗,我來洗碗。”殷勤的很。他不知道她又有什麼花樣,且坐下來看時事新聞。她擦著手出來,挨著他坐下,“上午我到超市,看見人家都在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