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越對孟十這個傳奇人物早就有所耳聞,沒想到能得到他的青睞,忙認真傾聽,會上也提出了幾點中肯的意見。孟十點頭,用讚賞的眼光看他,“不錯,對一個剛大一的新生來說,大有潛力。不過,你想入這個社,還得考考你。你照著這上面的要求,開發設計一個網站,時間有點緊,三天後就要。”遞給他一份要求書,又說:“不是故意為難你,大家進這個社,都要過這麼一關。我當初入這個社團,也是這麼過來的。”
鍾越忙說知道,回去立馬就忙開了。盯著電腦一動不動,螢幕上的微光一閃一爍,只聽見鍵盤滑鼠敲擊的聲音。等肚子咕咕亂叫,才知道餓了,想起晚飯還沒吃呢。衝了杯熱咖啡,靠在椅子上慢慢喝,嫋嫋熱氣不斷升騰,空氣中飄過一陣清香。站起來活動腿腳,拉開窗簾往看,已是夜深人靜時分,樓下偶爾有晚歸的學生經過。
不經意抬頭,看見西北方向矗立著一棟高樓,依稀記得似乎是國際學院的教學樓。
作者有話要說:看見文下都在催文,於是提前更新啦!
發覺最近李李的廢話越來越多了——
第 24 章
自然而然想到何如初,心又隱隱地疼起來,就像以前開運動會被她狠狠撞倒在地時的那種疼痛。他突然難以抑制,心想,今天一定要再見見她,說幾句安慰的話,鼓勵鼓勵她。想起一樣東西,正好帶給她。不然大半夜的找上門去,沒頭沒腦的,實在難為情。
站在“菊苑”門前,才想到這麼晚了,她也許已經睡了。可是既然來了,又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到旁邊的小賣部打電話,心情有些緊張。一個女孩子很快接起來,問是誰。他說找何如初。
何如初聽見是自己的電話,還以為是韓張又來騷擾她,待知道是鍾越,有點驚訝,說:“這麼晚有事嗎?”看了看時間,都十一點半了。
他清了清嗓子,問她有沒有睡,說有東西要給她。何如初答應一聲,說明天過去找他。他尷尬說:“我現在在你宿舍樓外邊呢。”她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連忙趕過來。
銀白色的燈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在灰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如同撒了一層亮粉。周圍十分安靜,偶爾有風颳過,枝動葉搖,簌簌作響。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踢踏踢踏——踢踢踏踏”有規律性的由遠而近,以前還在零班聲,不用抬頭,便知道是她來了。他靜靜聽了會兒,轉身,見她穿了一件掐腰長風衣,隨便扣了幾個釦子,腳下靸著一雙鵝黃色流氓兔式樣的拖鞋迎面走來。
何如初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淡淡笑問:“看你穿的這麼少,冷不冷?”他還是和白天一樣,只穿了件藍白條紋心領毛衣,身下是一條深色棉質長褲,身段頎長,越發顯得骨骼清奇非俗流。
他笑說不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巴掌大的紅本本,解釋說:“這是你的高中畢業證。我想人人都有,你也應該拿著。畢竟是一種紀念。”一紙文書,結束了數年的苦讀生涯。
她接過來,封面上有“上臨一中”幾個燙金大字,下面是校徽。開啟看時,左邊貼了一張自己的一寸照片,那時候還是長髮,穿一件紅白翻領橫條紋線衫,咧著嘴笑的無憂無慮,右邊是公文,蓋著韓校長的簽字章。她看了半晌,笑問:“怎麼會在你這裡?”她沒有去拿,應該在許魔頭那裡才是。
因為零班的人差不多都上大學去了,所以高中畢業證要不要無所謂。許魔頭也不重視,抱了一摞簽好字蓋好章的畢業證交給他,讓他把空缺的名字填完,然後發下去。因為這事是高考完才做的,大家都離校了,很多人都沒要。他也就扔在那裡,惟獨隨身帶了何如初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上面有她的照片。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只含糊說是許魔頭讓他帶給她的,所以收在身邊。
何如初不疑有他,連聲道謝,嘆了口氣,低聲說:“其實,我挺懷念零班的。那時候,雖然整天是考試,一天到晚抱怨個不停,但是——那種感覺再想起來卻很好——”話沒有說完,可是她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在零班時的她,還沒有經歷這麼多的變故。
鍾越微微點頭,說:“零班有很多人在北京,大家搞了一個聚會,你也一起來吧。就像回到以前一樣。”
她默然不語,好半晌說:“韓張也跟我說過這事,我已經跟他說了不去。”他極力遊說她:“為什麼不去?以前同班同學上了大學還能聚在一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大家學習生活忙了,人要這樣全,恐怕很難。”
她不做聲。他便說:“你還是去吧。”聽在耳內是這樣的熟悉。她忽然想起高考前的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