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收斂一點,有未成年的在。”杜駿奇注意到古應薇窘迫的表情,提醒這幾個完全不懂何謂“矜持”的女人。也因此,他特別看了她一眼。現在,竟然還有這麼“純情”的女人?
古應薇驚訝地抬起頭,對上了杜駿奇凝視的眼,更覺羞怯,彷彿被窺見了私密情事,一張臉垂得更低了。
“誰?”馬雅看看四周,意識到杜駿奇指的是誰,笑了笑。“應薇都二十六歲了,沒關係吧!”
“別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們幾個一樣葷素不忌,難得公司僅存的一朵清純小花,別把人家汙染了。”
“應薇,我告訴你,駿奇最愛你這種清純小花,小心他的辣手摧花。”李文芳調侃他,要古應薇注意。
“錯錯錯,不只清純小花,那些傳播公司的辣妹一樣難逃他的手掌心。”馬雅繼續爆料。
“應薇,別聽她的。”杜駿奇老神在在,似乎早習慣了這種挖苦。“我看起來像是這種人嗎?”
“像——”所有主管一致認同,然後,全笑出來了。
“噗……”古應薇原本緊張的心情經這些主管一耍寶,也輕鬆了起來,跟著大家傻笑。
而且……剛才杜駿奇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突然間,她覺得能坐在這張會議桌前,是件幸福的事。
杜駿奇看著古應薇,心想,經過幾個月的操練,這個菜鳥天兵大概也就會脫去羞赧溫順的外衣,搖身變成強悍的女強人了吧!
不過,他私心地希望她還能留有此刻這樣惹人愛憐的嬌羞模樣。
這樣,才像個女人。
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古應薇跟著李文芳跑遍經常舉行記者招待會、產品發表會的飯店、表演中心,瞭解每年公司必定會參加比稿的各縣市觀光季,認識固定由公司承辦家庭日、忘年會、春酒的幾間科技公司,以及跟花藝設計密不可分的化妝品客戶。
雖說古應薇早就透過荷蘭花藝DFA的檢定,但是,宙斯的設計師可不能只是懂得花藝而已。
每天下班前,李文芳會丟給她一個案子,隔天早上就要看到她的設計與規劃,看她如何分派工作給助理和配合的設計師,當天還要她參與大大小小的活動,學習如何處理突發狀況,這一個月,古應薇猶如生活在戰場中,吃不好、睡不飽,半夜常常被惡夢驚醒。
訓練期結束,李文芳滿意地驗收完成果,可以快快樂樂地回家做她的少奶奶,專心照顧她的寶貝女兒,而古應薇則準備開始過她的“非人生活”。
“晚上要到哪裡慶祝我脫離苦海?”李文芳心情很好,拉了其他幾位女主管討論晚上的歡送會。
“到淡水吃海產。”說到玩,馬雅第一個提議。
“應薇,你想去哪裡?我的快樂其實是建築在你的痛苦上,所以,你有決定權。”李文芳雖這麼說,但臉上看不出一點內疚。
“我不痛苦,去哪裡都好。”她還是含蓄地笑。
“那是現在你還不覺得,以後你經常要跟駿奇一起工作,心臟可要夠力點,別一個月就給我說BYE—BYE。”大家都知道古應薇膽子小,很怕杜駿奇。
“我見識過了……”提起杜駿奇,古應薇不自覺地臉紅。
“我告訴你,駿奇只是塊頭大、嗓門大,其實沒什麼好伯的,如果他敢找你麻煩,你就直接給他嗆回去,我們挺你。”馬雅想先幫她打預防針,讓她當靠山。
“他不會找我麻煩……”
“以後沒有文芳跟他對嗆,那個大男人肯定把你吃得死死的。”隋愛玲也看見了她悲慘的未來。
“我真的沒有怕他……”古應薇想解釋,但似乎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在我們面前就不用硬撐了,他那德行我們都清楚。”隋愛玲非常明白古應薇的委屈,女人太軟弱就是給男人機會爬到頭上。
“其實他人很好……”古應薇當然很佩服各位主管的能力,但是,她真的沒有被欺負啊!
她會永遠記得他半夜在公司門外等她卻不說關心,怕吵醒她,為她蓋上衣服委屈自己停在路邊睡了一晚,雖然粗魯但還是耐心地幫她吹乾頭髮,再想起,她仍感動不已。
她像株仙人掌,無論在多麼乾燥惡劣的環境都能生存,不需要很多關愛,一點點水分,就能放在心裡儲存好久好久,省省地用,慢慢地反芻,滋潤自己,看起來笨拙,但很努力地生活。
“你覺得他人很好?”眾人異口同聲、目瞪口呆。
“嗯……”她靦印�匭α誦Γ�澈熗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