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韓美怎麼都聽不進去,反而更尖利的數落我;我起初咬著唇忍著羞辱不做聲,直到她忽然說:“你這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是要給誰看!別以為你有後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
我茫然:“什麼?”
韓美冷笑,“你怎麼來曼羅的?”
原來她說的是林晉修。這件事我的確沒有分辨的餘地,只有苦笑聽著她的處分——除了捱罵之外,還要被扣掉薪水補償餐廳的損失,誰讓我摔碎的是一套珍貴的瓷器呢。
我心灰意冷,自認為兢兢業業,想不到還是落到了這種不堪的境地,雖說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但被侮辱到這個份上,我也只能撂擔子走人了。
“夠了。”這句中氣十足的話完全反應了我的心聲,卻不是從我的喉嚨裡喊出來的。我詫異的回頭,看到經理推門而入進來。
“今天的事情下班後再處理,”經理言簡意賅,大手一揮,“許真,你先回家。”
我被這麼一句話打發出了房間;出了房間看到沈欽言靠著走廊,微微勾著頭。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抬起頭,明亮的眼睛裡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我心裡一動。
“是你去叫經理來的嗎?”
沈欽言打量我,彷彿是要確認我是否頭手完整,安然無恙。
“今天的這些事情,真是謝謝你了,”我感動得幾乎想要給他一個擁抱。委屈受得太多,看到一個支援我的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歃血為盟畢生為友。
沈欽言終於說話,“有時候會遇到不講道理的客人。”
我大有知己之感,“你也遇到過?”
他不語,那就是預設。我也覺得自己真傻,沈欽言在社會上好幾年了,見過的肯定比我多,經驗也豐富得多。
他頓一頓:“以後再遇到這種客人,就直接叫經理。”
“我記住了,”我低低撥出一口氣,有些虛脫地背靠著牆。
沈欽言不做聲,伸手輕拍我的肩膀。
我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麼可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