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東西哪能亂丟,除了有毒外,它對我有重要意義,我相信對鐸勳貝子也是。”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平安符背後所隱含的一份真情,她也許純粹只有感激之情,但對鐸勳來說,這一生,她將會是他永遠的夢想。
“你要敢丟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真的生氣了。這一招奏效,他可不想挑戰她的倔強。“好,不丟!”
這一番談話下來,馬車已前行許久,但轉來彎去的,他們只覺得這段繞路繞得太久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進城?
驀地,馬車停了下來。
端熙拉開簾子正要詢問,姜威已開了口報告,“抱歉,主子,車輪怪怪的,我修理一下!呃,可能要等上好一會兒了。”
姜威看來好愧疚,端熙也不忍苛責,“沒關係,你忙吧。”他回以一笑,將簾子放下。
“我倒杯茶水給你喝,別管姜總管了,他肯定很自責了。”
蘇丹凝邊說邊回身從釘在馬車上的桌子下方暗櫃拿出一壺茶,這茶水摸起來還有點兒溫,是他們上一站在客棧用餐時,姜威貼心的先為他們沖泡好放進來的。
“我不會責備他,你也不必擔心。”他微笑的接過茶杯,喝了一杯後,再拿起茶壺在空杯上添上茶水後遞給她,妣嫣然一笑,接過手喝下。又等了好一會兒後,端熙看了車窗外一眼,“姜威的動作還是得快一點,要不,待會兒天黑,我們卡在山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很麻煩。”
“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因為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你替我頂著。”蘇丹凝笑咪咪的向他灌起米湯。
男人,即便是威名滿天下的龍王也喜歡聽女人說這種好話。
他調整了軟墊,躺了下來,側身以手肘支著臉看她,“你這隻母獅子會跟著我一起頂著吧?”
“當然,只出一根手指頭!”她開玩笑的移到他身邊躺下,他順勢摟她入懷,兩人就這麼靜靜依偎,外面的天色的確慢慢變灰了,雲層也開始增厚,似要變天。
突然,端熙覺得不太對勁,外面似乎太安靜了。
“我下車看看。”他拉開簾子下了馬車。竟不見姜威跟隨侍的劉品?
而留在車上的蘇丹凝柳眉一擰。她怎麼覺得不太舒服,頭覺得暈眩,視線也跟著模糊……端熙看著空無一人的山區,再彎身檢視輪子,這才發現上方軸承竟被人硬生生的用刀子切斷。他的臉色悚地一變,迅速挺直腰桿。
“凝兒,快!”他很快的拉開簾子,卻見蘇丹凝昏厥在軟榻上。
他連忙跳上車,抱著她就要離開,但只走那麼一步,他雙膝一軟,跪坐下來。
瞪著桌上的茶杯,他咬牙咒罵一聲,“該死!”迅速封住自己身上的六大脈穴,阻止真氣渙散,卻阻止不了愈來愈重的暈眩感,視線也開始模糊。
他搖頭,再搖頭,想甩去那股暈眩,但終究支撐不住,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不捨的雙眸仍定視在蘇丹凝那張美麗的臉上,就怕,這是最後一眼……
夜風冷冷拂來,隱隱約約中,似乎有人說了一句!
“不愧是龍王,能撐這麼久。”
是火光嗎?端熙皺起眉頭,只覺得頭昏腦脹,人很不舒服。他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的確是火光,由於刺眼,他眨了好幾次眼,才適應了光線,也才看清楚,在他的四周有好幾支火把高掛在這四面都是牆的牢房裡,將室內照得恍若白晝,一排排的刑具、一隻燒炭爐火都看得相當清楚,當然也包括了―
坐在正中間的琅嗣,以及站在他身後的……姜威?
半眯起黑眸,雙手雙腳掙動,這才發現他的手被銬在牆上,腳也上了腳繚。
“沒想到福親王府裡出了叛徒。”他冷冷的瞪著姜威。
琅嗣冷笑一聲,“錯了,真正的姜威因為太不合作,所以,只好先送他上西天去!”
“什麼?!”端熙臉色一白,而站在琅嗣身後的姜威則在臉上搓揉一陣後,拿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直接丟入爐火。
“驚訝吧?”琅嗣得意的站起身來,走到神情又迅速變得面無表情的端熙面前,“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伺機而動,這一天可也等了好久,為了引你入甕,我派人找到製造人皮面具的高手,他可是在福親王府前的街道擺了半年的算命攤子,才做出那張真假難辨的人皮面具。”
端熙抿緊了唇,沒有任何回應。落在琅嗣手裡,實在是他大太意!
鐸勳曾提醒過他,琅嗣這件事尚未結束,但因為他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