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順的過下去。
“那些畫完成了,你要看看嗎?”從她頸間抬頭,和她一同望向窗外的晴空,老實說那些畫匠會被賞識,真的是憑真功夫,每一幅畫都好得讓他難以取捨。
安琪搖頭,“由你決定就好,就算我不用看也大概知道你會選哪幅。”
“喔!你這麼有把握?”雷奧不解她的篤定由何而來。
“嗯。因為我在未來看過那幅畫,當時我嚇壞了!”安琪把在古堡時所發生的每件事都交代了一遍,包括他和他們的畫像,以及後來被襲擊昏倒的事。
“後來呢?”雷奧被挑起了興頭,如此奇幻、懸疑的事還真令人難以置信。
“後來——我一醒來就已經到了這裡。”安琪語氣頗為無奈,到了這裡發生的每件事才讓她無法接受。
“如果有機會讓你重新選擇,你會怎麼做?”
“我不回答假設性問題。”頓了頓抬頭看他,他依然望著藍天,沒有回視,但她知道他對她的答案很感興趣也很緊張。
“但是,我很高興這個地方有你。”讓我填滿了心底的缺憾,找到生命裡所缺的那個角。
雷奧聽完她的回答,沒有開口,只是把懷裡的嬌軀抱得更緊密,彷佛要揉進骨血裡、融進心魂裡一般。
安琪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疼,卻沒開口抱怨,她甚至是歡迎這種近乎痛楚的擁抱,可以讓她真真切切感受被在乎、被珍惜。
門屝外傳來急叩聲,來人還等不及回應就推開門進來。
安琪和雷奧回身看向來人,來人著急驚慌的模樣讓他微鎖著眉。
“爵爺有急件密函,國王的密使還在大廳等候。”
鬆開猶放在安琪腰上的雙手接過密函,雷奧表情凝重,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溝痕,已無剛才的輕鬆愜意。
“你先過去伺候著,我馬上就過去。”來人得令後離去。
“發生了什麼事嗎?”安琪注視雷奧看完信函後瞬間轉凝的臉色,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們的婚禮要暫且延後了。”道出這句話時,他已能預料安琪會有多失望,但卻不得不說。
“為什麼?”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像滿天的烏雲遮住了她的天空,更像一隻命運的手轉動著她不能違逆的方向,迫使她不得不開口,不得不面對即將擺在眼前的未知。
“發生戰爭了,有人侵犯國境,情況危急。”語氣黯然,他是軍人,保衛國土家園是他的職責,私人的情感只能先擺放在旁。
“……你要上戰場去?”遲疑地開口,懷著恐懼等候他的回答。是不是她在乎的人都會離她而去?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都必須承受?!
“我是軍人,這是我家族的天命。”雷奧重申,凝視安琪有些失控的反應,他試著將語氣放柔安撫她。
“我不要你去。”幾乎沒有多想,話已衝口而出。
雷奧怔愣了下,搖頭道:“這是我的職責。”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那我是不是該微笑目送著你上戰場?”安琪反言問道,她的男人已經做了決定,而他要她接受他的決定,接受他即將上場殺敵或被殺的命運。
“安琪。”
“我不要你去!我有預感你一走,我們就再也不能相見。”卡斯特羅臨去前撂下的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裡冷冷迴盪著,更加深她心底的不安。
“我不能不去,事關我家族的聲譽,我不能做一個毀壞家族名聲的罪人。”他能體諒安琪的不安,也許這一去他就再也回不來,只是違逆軍令是大罪,不只他受罰,連帶他的親朋好友、人民也一律同罪,這種事他說什麼也不能做。
“我無法接受,我——不要你去。”對於雷奧的執著,安琪倍感背叛。
甜蜜的時光易逝,輕許的承諾易毀,世上還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徘徊在眸底的淚光始終強忍不願落下。她還可以做什麼?只要能留下他,什麼都可以。
“不管你接不接受,這都是我的決定。”雷奧語氣強硬了起來。
“那我可不可以選擇不愛你?”事情已沒有轉圜的餘地,強忍的淚水在安琪的眼底滾動。
“如果不愛你,就可以微笑目送你離去;如果不愛你,你就不會左右為難;如果不愛你,我就不會恐懼再也見不到你;如果不愛你,我的心就不會疼得讓我無法呼吸:如果不愛你……”小臉佈滿悽楚。
“為什麼我要愛上你?為什麼你不能為我留下?我只希冀一份小小的幸福,有人疼我,有人關心我,有人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