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熊品和吳家山沒在這裡,否則自己就要被人笑話了。
“我是實話實說嘛,你看看他毛都沒長齊,眼睛卻長到額頭上了。”郭宇健兀自不滿的說。他覺得自己是站在凱麗珠寶的立場上考慮問題,根本沒想到,他的惡語中傷,反而把自己的素質和肚量全部暴露了。
“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馬上給我回潭江!”莫鎮軍怒目而視,郭宇健簡直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看到宮靜懿靜靜的望著於立飛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又說道:“靜懿,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莫叔叔,我沒什麼。到了這裡還怕買不到好的玉料麼?”宮靜懿輕輕搖了搖頭,淡淡一笑。主人不賣玉料,這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對於立飛充滿了好奇。剛才在店裡選毛料的時候,她可是一直在旁邊看著,於立飛根本就沒怎麼選毛料,而是在每塊毛料上摸了摸,把所有的毛料都摸了一遍之後,再迅速的選中了那塊糯米種毛料。
郭宇健望向於立飛已經走遠的身影,眼神中充滿著怨恨和嫉妒。自己的前半場表現非常完美,要不是於立飛,現在自己應該被所有人讚許。要知道,他是第一次解石。可是卻賭漲了,如果傳回家裡,肯定會被眾星捧月。但於立飛的那塊陽綠糯種,讓他的賭漲變得可有可無,甚至他的賭漲變成了一種汙辱。
“立飛,硬是要得!”曾大跟著於立飛一起離開的,等走遠之後,他對於立飛伸出大拇指,輕聲笑著說。莫鎮軍雖然是潭州玉石界的老大。可是他的外甥卻想仗勢欺人,還有那個範文博,以為自己真是天下無敵,哪想到他悉心教匯出來的郭宇健。在於立飛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曾哥,我只是不想再坑了他們罷了。今天我可是開張了,而且賭漲。你得加油才行。”於立飛不想再說這件事,莫鎮軍對郭宇健的態度,讓他確實有些不滿。至於這塊玉料。賣給誰都可以,哪怕不賣,自己收著,也沒關係,反正現在他又不缺錢用。
“你小子就是運氣好。”曾大笑吟吟的說,雖然於立飛比他先解石,而且第一塊石頭就大漲。可是他心裡除了羨慕之外,就只有慶幸。他慶幸自己把於立飛叫到了這裡,他慶幸自己跟於立飛是一起的,他也相信,自己也會在這裡賭漲。
熊品和吳家山接到曾大的電話時,離瑞麗還有二百多公里。聽說於立飛牛刀小試,就解了塊糯種,這讓他們心裡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吃過中飯之後,會讓司機休息一下,但熊品臨時決定,一鼓作氣到瑞麗之後再休息。
“沒想到莫鎮軍和宮氏珠寶也到了瑞麗。”吳家山對於立飛手裡的那塊十公斤的糯米種,雖然也很動心。可是宮靜懿已經喊出了二百二十萬的價格,想要從宮氏珠寶這樣的玉石大鍔的碗裡搶肉,沒有足夠的本錢可不行。
“是啊,看來明天晚上的賭石會很精彩。”熊品淡淡的笑了笑,他跟吳家山來瑞麗,主要是參加明天晚上幾個毛料商共同舉行的賭石大會。當然,他們的這種私下賭石大會,規模不會很大,邀請的人也是那些毛料商的老顧客。但是他們既然敢召開賭石大會,手裡肯定有不少好的毛料。
他跟吳家山,都不怎麼賭石,可是都很熱忱於參加賭石大會。購買明料,幾乎沒有任何風險。利潤雖說要低一些,但風險幾乎沒有。
“我只是小本經營,你們玩賭石,我就拉點邊解料回去就成。”吳家山笑著說道,上次他拉回去的毛料,竟然出了塊玻璃種帝王綠,這讓貞寶行的生意大火。一千塊搏兩千萬,誰不動心。就連他自己,有的時候也想把店裡的毛料拉一塊出來賭一把。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賭了第一塊,就會有第二塊,一旦開始解石,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現在古玩市場內的店主,沒來他店裡解過石的屈指可數。連那些玩字畫、古董的古玩商,都眼紅,如果自己也陷進去,牛老闆的前車之鑑可就擺在那裡。
“你怎麼就不學學於立飛?他敢賭石,你這個當師父的,卻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嘛。”熊品說道,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吳家山就是這種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是前怕狼後怕虎,這輩子做點毛料生意就算了。”吳家山嘆了口氣,賭石的誘惑確實很大,可是他見過很多人的因為賭垮而傾家蕩產,甚至有些連老婆孩子都保不住,最終窮困潦倒一生。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自己進點毛料,轉手再賣出去,不擦也不賭,穩穩妥妥的賺錢。雖然利潤不算高,可是他還經營首飾,在潭州也能過上富足的生活,怎麼還能不足呢。
熊品的生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