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社會安定,行俠仗義,確實是一種責任。”於立飛想了想,如實的說道。他很享受抓到罪犯的那一刻,但他並沒有這方面的專業能力。這不比在博物館當保安,只要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
“胡局想安排你跟我搭夥,你也不願意?”任靜天問。
“任哥,你這樣說。好像我是故意的擺架子似的?我現在確實沒有想好,如果真的調過來,哪怕就是當個片警,我也願意。”於立飛誠懇的說道。
“那好,我不逼你,但你得儘快給我個答覆。”任靜天說道。
於立飛知道任靜天進了專案組之後,自己要忙得多。根本就沒有時間跟黃燕見面,而且他暫時也不想多跟任靜天說這件事,叫上鄭法雷,去了禮和集團。這次於立飛再去頂樓。那位迎賓小姐再沒有攔他,只是連忙拿起電話,通知裡面的嚴禮強。
“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嚴禮強已經提前接到了於立飛的電話,於立飛在電話裡說,想來他辦公室看看,嚴禮強自然歡迎之至。可是他知道,於立飛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他來找自己,肯定有事。
“沒什麼事。專案組的案子結束了,我閒著沒事,來你這裡拜拜碼頭。”於立飛笑吟吟的說,看到嚴禮強桌子上有煙。也沒有客氣,直接拿過來就給自己點了一根。
“什麼拜碼頭,我這裡還沒你那裡舒服。立飛,你答應給我的古玩呢?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嚴禮強一見到於立飛。就想起了他答應的事。
“這幾天忙呢,已經整理出一部分了。”於立飛說道。
“說吧,找我什麼事?”嚴禮強看到於立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
“為了那天你跟我說的事,以後我該往哪個方向發展。”於立飛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的說道。對他來說,這或許就是人生的一個十字路口,一步走錯,以後步步都會錯。
每個人的一生,往往都會面臨幾次重要的選擇。一旦選擇,將影響到自己的一生。貧窮跟富裕,或許就是當初一個隨意的選擇。如果於立飛沒有選擇來潭州,或許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如果於立飛沒有在南方買塊古玉回去,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古玉功。
“我聽說你在專案組,還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嚴禮強問,他雖然跟於立飛沒有直接的交集,可是這次專案組查的是古玩,所以他也比較關注。於立飛作為古玩鑑定專家,剛開始並不被人看好,甚至還有人中傷,說是吳文古故意弄一個保安去糊弄公安局。事實證明,於立飛在古玩鑑定方面,還是有很高水平的。
而專案組最後能結案,也歸功於立飛。要不是於立飛在最後關頭,發現並且擒住了最後那名犯罪嫌疑人,恐怕現在專案組還不能結案,這個案子甚至會辦成懸案。
“還算可以吧,現在專案組面臨解散,我的去向成了問題。”於立飛說道。
“你自己是什麼想法?”嚴禮強問。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來向強哥請教。”於立飛說道。
“從你這段時間的行為來看,我覺得你偏向於為官。”嚴禮強緩緩的說,於立飛跟劉勇輝已經建立了關係,跟朱堪的兒子朱輝騰也熟,另外還有文物的辛清亮,以及潭州市博物館的張晉傑。這些人要麼對於立飛的仕途有幫忙,要麼對他的生意有幫助。
“我倒沒有覺得。”於立飛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已經編織了一張關係網?而且這張關係網還是透過金錢來維持的?”嚴禮強問。
“好像是的。”於立飛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無論他哪跟誰建立關係,不管是財還是物,歸根結蒂,都是因為金錢的關係。
“這種關係在一般情況下,是牢固的。但是,一旦遇到什麼危難,對方馬上就會把跟你的關係宰斷。甚至於見到你,都好像是看到陌生人似的。”嚴禮強說道。
“不會吧,畢竟大家都是朋友。”於立飛詫異的說。
“朋友?你要是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知道韓沐華韓副省長吧?以前我跟他的關係,可以說是換命的交情。可是他被紀委一調查,第一供出來的就是我。我跟他認識也有十幾年了,當時他還只是個區長。可是他一旦出事,所有這條線上的人,馬上跟我宰斷了關係,連劉勇輝也一樣。上次要不是你借了八千萬,現在禮和集團還在不在都不知道呢。”嚴禮強說道,官場其實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雖然沒有血雨腥風,但同樣非常兇險。
“強哥,你一說,我感覺自己好幼稚。”於立飛苦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