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妻子和兒子均無生命體徵。他父母是被割喉,手法很專業。他妻子是被連刺三刀,其中有一刀準確的透過肋骨,刺穿心臟,因胸腔大面積積血而死亡。至於他的兒子和邱楓本人。則是被人開槍打死。其中邱楓身中五槍,一槍命中眉心,另外五槍分別命中身體。而他兒子則身中兩槍,都在要害。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七枚彈殼,從兇手槍槍命中來看,此人必定受過專業訓練,或許是部隊退伍軍人,甚至有可能是我們的公安人員。從作案手法上分析,現場至少有兩名以上的行兇者。而從我們提取的腳印來看,也有兩對陌生的腳印。但讓人奇怪的是。在現場沒有找到兇手的指紋,看來他們很注意這一點。”潘宏業說道,現場非常慘烈,就算是他這個老刑警,也覺得慘不忍睹。
“作案動機呢?”姜偉新問,任何人作案都是有動機的,一般來說,刑事犯罪要麼是為情、要麼為仇、要麼為財。邱楓一家五口全部被殺,現場慘絕人寰。很有可能是尋仇。
“根據我們的調查,邱楓,男,現年三十九歲。一直從事古玩交易。邱楓為人很精明,淫浸古玩這一行有近二十年,眼光很好,在頂婁市的古玩界有一定的地位。但聽說他做生意不是很規矩。經常出售贗品。所以這幾年他迅速積累的財富,從現場分析,雖然他家的財物被洗劫一空。但總覺得尋仇的可能要更大。”潘宏業說道。
“作案動機很重要,能確定嗎?”姜偉新問。
“從死者倒地的位置看,兇手敲開房間之後,首先把開門的邱母刺死。其實是邱父和他妻子。如果是為求財,應該先把人綁架,再尋找財物。而且邱楓住的樓房,除了他這一戶之外,其他人家都沒有遭到入侵。邱楓家是安裝了防盜門的,而他對門並沒有安裝,可見兇手是有目的的直奔邱楓家。”潘宏業分析道。
“既然是尋仇,自然得有仇家。這方面有線索嗎?”姜偉新問。
“我們調查走訪過周圍群眾和邱楓在古玩市場的同行,他們反映,雖然邱楓做生意很精明,可是為人圓滑,輕易不會得罪人。”潘宏業說道,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對中國人來說,滅門是很大的仇恨,這樣的案子雖然性質惡劣,但偵查起來也很容易找到線索。
“兇手的特徵呢?畫像的準確度有多高?”姜偉新又問。
“兇手的特徵,是我們根據走訪群眾,和根據現場足跡畫出來的。因為案子發生在晚上,見過兇手的人不多,而且他們戴著帽子和眼鏡,身高和體重是準確的。至於相貌,相似度只有百分之六七十。”潘宏業說道。
“這件案子,房書記已經過問,他要求我們在一個月內破案。我知道大家的壓力很大,但務必要按照破案。很快就要過年了,要是案子不破,全市人民怎麼過一個安樂祥和的幸福年?”姜偉新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現在離過年也就一個多月了,總不能到大年三十再破案吧。
“一個月破案?”潘宏業蹙了蹙眉頭,如果有線索的話,可能幾天就能破案。但要是線索不明確,恐怕一年也破不了案。
“這個時間沒有商量餘地!我們只能提前破案,絕對不能延遲。”姜偉新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很清楚,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市委給的最長期限。
“姜局……”潘宏業覺得,案子可以盡最大努力去破,但要是定了期限,到時候不能按照破案的話,那就沒有退路了。
“不要講條件,我們得講政治,顧大局。這件案子,我們要當成一件政治任務來抓,不能講條件,更不能講困難。如果是專案組有什麼困難,我可以盡力滿足,要人要車要錢要物,都可以滿足。但是,破案的時間不能推遲。案子破了,我給大家請功。但要是不能按照破案,所得人都得處分!”姜偉新說道。
姜偉新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會議室,他一走,會議自然也散了。潘宏業簡單的佈置了一下抓捕任務之外,就跟著姜偉新離開了會議室。
“姜局,如果市委要求一個月破案的話,那隻能搞一次大會戰。我要求全市所有的警力,全部聽從專案組的指揮和調動。”潘宏業說道,他雖然判斷一二?四案是尋仇,但也有可能是流竄作案。要是後者的話,兇手作了案,馬上就會遠走高飛,根本就無從查起。
“可以啊,我說過,在我的職權範圍內,可以全力支援專案組的工作。”姜偉新說道。
“另外,我想調個人進專案組。”潘宏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他雖然幹了一輩子的刑警,碰到這樣的大案子,心裡也很亢奮。可是壓力也不小,他只能集中全市最優勢的刑偵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