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巨型堡壘,足以讓萬人軍隊撼動不得。
一隻碩大的大纛,屹立在城頭,上書‘溫侯呂’,已然在如今的下邳成了最不可侵犯的力量。
即使曾經被默默名的曹安民擊敗,天下敵呂奉先,還是如今整個徐州人不曉的名號,而後者是此刻許都的三軍大都督”“。
高險聳立的下邳城,不愧為徐州四戰之地之首府,郡城內外不斷有帶甲狼騎密不透風的巡邏著,曾經的幷州狼騎,顯然早有了復甦之象。
“主公,我軍上下,從步卒到騎兵,再加上剛招進的一批兵,如今我徐州勇士已經達到了八萬人眾有餘。”
下邳郡府大堂中,緩緩傳來一個熟悉的沉穩聲音,而門前的正中央,一杆方天畫戟正冷然肅立。
“我……知道了。”一絲冷傲的聲線,眉宇間的眼神,處處吐露著殺機,就好似在茫茫蒼野之上,一個即將撲食的猛虎。
張遼一身幹練的亮銀鎧,當下戰戰兢兢的站在那人的面前,一時間說完自己的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其實自從當年的那一次失敗之後,面前這個讓自己最為崇拜的天下第一武將,如今的變化,讓張遼為害怕,而且加敬佩。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名號沒有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流逝,甚至消散過去,反而變得越來越強大。
“多年的沉浮,我呂布……放下了曾經的……高傲,什麼都放下了。在這幾年忍辱負重,等的便是如今這一天!與曹信當年一敗,是我呂奉先一生不能釋懷的痛楚!”
冷眼中滲透出猙獰似的殺機,郡府大堂主椅上的呂布,過丈的身形就如同一個猛獸,好似在不斷的蓄力等待。
“奉先吶。如今……這曹信也算是今非昔比,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典農校尉了,如今的這個曹信已是曹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都督,手下強兵猛將多如山河,奉先若想報當年之仇,還未到達時機。”
就在這時,大堂中的一旁,至此還未開口的陳宮頓時淡淡的說道。
經過這麼多年時間。陳宮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還是那副灰衣長袍,半邊臉埋在斗笠之中,只是臉上依稀留下略微的滄桑。
“公臺,你這話倒是沒說錯,不過……我呂布自那日起,便從未小看過這曹安民,此人用兵如神。乃韓信之才我呂布豈能不知。但……想要除掉此人的,又何止我呂布一人!”
眼神中突然泛出一絲精芒。陳宮如此看著說話的呂布,當下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至少對方看起來,比曾經要成熟多了。
陳宮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奉先此言不差,如今這天下。要殺曹安民者,何止千千萬萬,何止……千千萬萬……”
這一刻,呂布突然看到陳宮似是有話要說,不禁追問道:“這麼說。公臺是有何想法了?”
陳宮此時沒有立即回答呂布的話,反而是向著大堂中央還站著的張遼,詢問起來,“文遠將軍,可聽說了最近在許都那邊,有何動靜。”
一聽到前者詢問,張遼沒有多做思考,當即說道:“稟軍師,許都大都督曹安民,已經建成了帝都學院與莫道學院,百姓甚是擁戴。”
“哦?呵呵,那便好了,天助我等啊……”略微老氣的國字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色,陳宮不禁發出一陣笑聲來。
“公臺,何故發笑?”主位上,呂布眉目一怔,問道。
笑聲過後,陳宮也不賣關子,緩緩說道:“奉先吶,豈不知這天下近乎人意之舉……孟子曰: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呂布一聽一愣,卻是當下說:“公臺,有話但可直言,如此文縐縐到底是何意?”
陳宮此時再次笑了笑,便是目光直視呂布,坦言道:“其實曹信建學府得到百姓的愛戴是不錯,但自此曹信也自動放棄了士人之心,自古察舉乃士人存亡之道,曹信如此做,讓天下士人斷了絕路,難道此非……殺曹信者何止千萬人一說?”
一聽這話,呂布神情頓時一震,立即說道:“那按照公臺之意,我等當該如何?”
卻是忽然,陳宮頓時毫徵兆的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呂布的這一個問題。
“軍師,可否有話?直接跟主公說了便是。”一旁的張遼,此時也不忘著急道。
來回在大堂中走了幾步,陳宮斗笠下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門前的方天畫戟,忽然在片刻後停了下來。
帶著一絲沉重的聲線,緩緩說道:
“除去曹安民談何容易,唯有一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