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年之事除了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王爺己將你發賣出來,怎還會容你找上門說道。我那女兒剛得了一門貴親,把這事扯出來豈不是斷我門路。赴兒是個有福之人,你帶著他總會熬出頭的!”
“熬出頭,我呸!他才一歲,等他長大我都人老珠黃了,別以為我彭昀只能等著你過日子!”淒厲一聲打斷莫四孃的自以為是,男子面容冷峻,吐字如刀。“你不妨試試,三個月之後再無人提親,我便回王爺處去,赴兒與你再無干系!”
這節奏是要魚死網破?柳寧看得來勁。不過兩人說到季捕快,讓她面色陰沉。這般說算來,自家孃親的死跟莫四娘脫不開關係,再一回想,後山處遭受季萍威脅的人就是莫四娘不假了。狼狽為奸,害死自己母親不說,如今還當了村長耍起威風來。為民除災這種好事再不能落到她頭上了,至於那兩人狗咬狗她完全沒有興趣。從竹林退出來,轉到洪蓮屋前。
“你怎麼來了!”洪蓮坐在堂屋裡,架著砧板捏著短刀切藥片,屋中擺樣整改了不少,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顯得體面些了,可見人逢喜事精神爽。
“快隨我走一趟!”
聽柳寧口氣,定然是有病人相求,當即放下東西回裡屋拿了藥箱二話不說的跟在後頭。
“如今這天氣,山上還有藥材挖?”看見洪蓮頭上沾的草葉子,柳寧忍不住驚訝。
“山裡樹木茂盛,底下陰涼蓄水,藥材多數長在背陰處,只要樹木不死藥材就不會受到影響。”洪蓮侃侃而談,對於自己擅長的領域,她自信沒有幾個比得上。
原本萌生要種植藥材的想法瞬間腰折,即便她種上了三五年內也不會有收入,再說她連藥材都認不全,更別說種植方法,別賠了時間還沒得收穫。
“外頭徵兵風頭過去了,你咋還在村裡待著?”
說起這事,柳寧揉了揉額角。“過是過去,可糧菜漲價,沒有這開店首要東西,別說是吃飯的人,就是我這個採買的都捨不得銀子。”進個菜的錢都不夠她一月的收入,還不如在家種種地呢。
“說得也是!聽聞戰事被控制住了,上回大嫂帶去的軍糧該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柳寧嘆了一口氣,那兩人要去便去吧,這一走連個信都捨不得寫,心裡有些不快。“希望吧!”
洪蓮閉了嘴,多次提到外面事態,原她想柳寧會察覺什麼,可惜令她失望了。心裡有事也不知當說不當說,只能忍著眼睛往別處看。
洪蓮進門讓程夫郎笑呵呵的迎了進去,半點不見剛才找柳寧的神情。柳寧的待遇就不太好,叫人扔了冷板凳,空空的屋裡一個人對著涼茶吹起,想要進去看,有程青痕那座門神,只得歇了心思耳朵豎著聽裡面人說話。
洪蓮摸著程青逸脈搏,一會兒看看床上的人,一會兒往程夫郎臉上瞧,好似要將兩人看出一朵花兒來。
“怎樣,我兒子是不是來信兒了!”
來信來什麼信,程叔兩個兒子不都在跟前嗎?柳寧長耳和尚越聽越糊塗,又聽洪蓮說:“有月餘了,得好生將養。”
程夫郎連著聲兒的應下,好聲好語的問著要吃什麼用什麼,洪蓮一一回答,心裡同樣塞滿疑問。碰上這種事不是該犯愁嗎?再一看床上那人面色嬌羞,哪裡有半點見不得人的跡象。壞了,難不成柳寧給人做了冤大頭?她才十四還未滿十五,說出去也沒得人相信是她做出的事。交代完,程夫郎要拿銀子被她推拒了,出門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柳寧遠遠的走到一邊。
“裡面怎麼樣了,你實話實說別嚇我好不好?”柳寧瞧她面色古怪,越發的心裡沒底。
紅蓮面色陰沉壓低聲線道:“你被人給利用了,知曉不知曉?”
柳寧莫名其妙,她怎麼跑進去就得了這麼一個結論,怪嚇人的。“你別亂說,看我娶了村裡的最俊的羨慕嫉妒恨吧?告訴你,有我哥在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瞎說什麼呢,人家肚子裡有種了,你說,你這冤大頭還一點不知情,跟我這扯些不找四六的話,真是越來越糊塗!”紅蓮沒好氣的一口指責了一長串,想想還不放心。“我去給你二哥說,省得稀裡糊塗的就成了後孃。”
“啥後孃前娘。。。。。。你、你!”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柳寧不敢置信的拽緊紅蓮的衣袖子。“你是說我要當娘了!”嘴裡吶吶的說著,已經不由自主的叨唸起來。“有沒有診錯?才一次啊,還是在藥物作用之下,孩子會不會缺胳膊少腿啊?不行,他身子那麼瘦,要是害喜怎麼吃得消!”念念著已經邁步朝程家院子奔了去。“問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