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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你的對手是我!”文妖兒舉著樹尖往掉頭的老虎屁股戳去。
柳寧汗水滿臉,顧不得太陽曬得疼痛的面板,就地一滾,兩眼緊盯老虎越逼越近的身影。一個鷂子翻身,錯開致命一爪,手上毫不客氣的往老虎脖頸刺去一刀。
“小心——”
“啊——”
兩人驚呼,一隻虎騎在了人身上。柳寧自顧不暇,只瞥了一眼,嚇出一身冷汗,文妖兒摔到地上,老虎往她脖頸咬去,樹尖不知被甩去了哪裡。一個晃神,側身,肩膀處火辣辣的疼痛,劃出好長几道口子。
“該死!”
老虎聞到血腥味越發的瘋狂,咆哮聲聲,一擊連著一擊,快要趕上射子彈的速度。柳寧放棄還擊,幾個縱步跳到火堆邊,一窩開水朝著老虎踢去。老虎發出慘嚎,萎頓到地上,不停的翻滾。柳寧管不著它,手裡的尖刀朝著文妖兒那邊刺了過去。
甄莞宿撿了文妖兒的樹尖一下一下往老虎身上戳,文妖兒扭著老虎的爪子纏鬥到一起,不時躲開老虎的牙齒。柳寧這一刀不偏不倚刺進老虎咽喉,鮮血噴了文妖兒滿臉。按住刀柄順勢一扭,橫切老虎脖頸。文妖兒發力一推,偏開最後一擊,滾出老虎身下,拳頭對著老虎腦袋一下下招呼。
那邊被燙傷的老虎,柳寧看了幾眼,扯下洞邊的繩子。只聽“嗖嗖嗖”幾聲,霎那竹籤串老虎。歇了一口氣,柳寧靠在石壁上,捂住流血的肩膀。
“妖兒!”莞宿扔了樹尖,接住軟趴趴快要倒下的文妖兒,兩眼淚霧迷濛。
“哭啥…”文妖兒虛弱的翹起嘴角,一隻手扶開莞宿披散開來的髮絲。“我高興!”
眼淚一顆顆的砸了下來,弄得文妖兒措手不及,連忙正了身子,連著聲的問道:“咋了?受傷了?哪裡疼?”手上往他身上摸索,一副就要檢視的架勢。
“咳咳——”柳寧陰了臉,磨了磨牙。話說她是不是太沒存在感了,再不出聲,這兩隻是不是要來一場真人身材秀。
莞宿不好意思的開啟文妖兒摸在腰上的爪子,拿袖子擦了擦眼淚。
文妖兒訕訕一笑,抓抓雞窩樣的頭髮。“大、大姐!”兩隻眼睛亂閃了兩下,“您看這老虎咋辦?”
覷了尷尬的文妖兒一眼,柳寧哼一聲,抬腳到洞邊上尋了尋,扯了兩把青苔放在石頭上搗爛。傷在右膀上,這會兒的動作有些不靈便。文靜扛著野鹿過來,文桑桑處理現場,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
剛才雖然驚險刺激,可自己險些丟命,一時後怕不已。文桑桑低沉了許多,為自己的不夠機警而懊惱,她差一點點就拖了大姐後腿,心裡隱隱生出一縷希冀,她要變強,至少不能拖人後腿。文靜面色依舊蒼白著,心裡的想法與文桑桑相差無二。
甄莞宿心思最為複雜,對於比自己小了一輪多的文妖兒,心裡更多的是感激。可她為了保護自己連命都不要,相比起那個人,實在是不知好了多少倍。只他覺得自己承受不了她的好,她還年輕有著大把大把的時光,她完全可以找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男子,一個美好不蒙塵埃的人,執手相依。
“可惜了,毀了一張好皮子!”文桑桑扯掉竹籤,對著盡是洞孔的老虎身子嘆息。一張虎皮幾千兩呢,就讓柳寧給毀了。
“方才,你咋不撲上來,讓老虎咬你幾口。”文妖兒收拾好傷口,沒好氣的道。
被說的無語,文桑桑默默的捅著地上的老虎。“現下該怎麼處理?這東西沒弄好就得發臭了!”之前的野獸肉都風乾了,這會兒也沒得那麼多東西曬,又是兩頭老虎一隻鹿,肉堆著一個晚上就會壞掉。血腥味又重,才這一會兒就引了許多蒼蠅蚊蟲。
帶的鹽巴也不多了,柳寧攏好衣服,望了下天空。“找架子,等天色晚了些下山去。”她就不信官兵還能晚上拿人,這都過去十來天了,任誰也沒這麼大毅力抓幾個人服兵役如此費時費精神。
另一邊柳暢幾個到鎮上見到了那位奇人,是位頭髮花白的婦人。模樣長得挺富態,見他們三個遠道而來,忙著放下農具引他們進門,好茶好水的端上來。
“這位奶奶,您別忙活,我們請教個事兒,趕天黑前還得回去呢!”柳暢阻了老人叫女婿做飯的動作。
老人臉上笑容不減,和樂的道:“怕是為秧苗的事吧!”
程夫郎呵呵一笑,也不隱瞞。“老太太精明。”當下拿出兩隻雞放到腳前,提了一筐雞蛋。“沒啥事物,就這些還請老太太收下!”
“上門還帶什麼東西,不過是張張嘴的事,使不